刘稷当然还是装睡,他是真没什么太大兴趣,但又不想得罪她。
不知过了多久,刘稷这厮真的给睡着了。
天都快亮了,门外传来两声敲击轻响,刘稷醒来,他明白,应该是宋典在提醒自己要走了。
刘稷也不装了,:“娘娘,您的心意刘稷明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刘稷确实还没准备好,或许我们还是多给对方一点时间。”
“哎!”
刘稷说道:“稷铭记于心,时间不早了,稷要走了,您多保重。”
太后说道:“往后有事可以找宋典,哀家会暗中帮你。”
刘稷披上铠甲,正准备打开门,突然回头,念道:“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门外宋典早已在等候,随即刘稷离开永安宫,消灭在漆黑的夜色中,沿着来时的路,用绳索快速爬上宫城墙。
回到城墙,刘稷似乎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妈的,这真是悬崖边跳舞呀。
哎!悬崖勒马的是将,悬崖不勒马的是王,飞过悬崖的就是皇,去他妈的。
太后房间内,邓尚宫与宋典进来笑着说道:恭喜娘娘。”
太后说严肃说道:“除了你们俩还有谁知道?
“回娘娘,除了奴婢与邓尚宫,并无人知道。”
“那就好,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你们俩知道后果吧。”
邓尚宫说道:“娘娘放心,绝对不会传出去,只不过奴婢现在有些担心您……。”
“担心什么,有话快说,不必吞吞吐吐?”
“娘娘,奴婢斗胆直言,奴婢有些担心,会不会……。”
太后脸红,本想骂人,但她明白,邓尚宫也是关心她。
沉默一会,太后说道:“哎,实话跟你们俩说,哀家虽然与刘稷在一起,什么都没发生。”
“刘稷心有傲骨,一直在装睡,但不愿冒犯哀家。”
“或许就像他说的,人生自古有痴情,此情不关风与月。哀家跟他在一起,却没有苟且的心思。”
“你们不懂,哀家也说不明白,往后你们就知道了。一晚上了,也辛苦你们俩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诺!”
“等等,子贤说他目前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宋典,你明天出宫一趟,给他送些钱,让他去买个宅子,这事要保密。”
“诺,奴才明白。只不过送多少是好?洛阳房子贵。张让前段时间收了一座宅子,不如送给刘稷。”
太后想了想,:“没收的宅子不宜给他,免得给子贤惹来麻烦,你去打听一下,一座宅子要多少金,便给他送多少金,另外买几个漂亮丫鬟伺候他,省得他再去妓院。”
“诺,奴婢记下了。”
天亮后刘稷交班回营,回想昨晚的事,多少觉得有些荒唐,还好保住了底线。
上午时分,宋典穿上便装,手里提了个布袋,来找刘稷。
刘稷刚睡不久,本不想见他,但又怕他整什么幺蛾子,只好让他进去。
没想到宋典倒先开口了,:“子贤老弟,咱们没打扰你休息了吧?”
刘稷心想,老子什么时候跟你称兄道弟了?既然你想巴结老子,我也正好想利用你。
刘稷客气道:“宋兄言重了,不知宋兄何事。”
“子贤,太后听说你没有宅子,便派咱家给你送钱来了,让你去置办了一些家产。这可是太后娘娘的一片心意。”
刘稷暗骂,这算是昨晚陪睡的劳务费吗?真成了养小白脸了?
“宋兄,娘娘这太客气了,小弟这实在受之有愧,这钱你拿去吧,就当是小弟孝敬你的。”
宋典内心很高兴,说明刘稷懂人情世故,但今天这钱他是真没想贪,毕竟以后有的是机会。
“子贤客气了,这是娘娘的心意,咱家怎能收,往后日子长着呢。”
刘稷好奇,问道:“宋兄,恕小弟无礼,听说陛下那可以捐官,小弟好奇,这捐个郡守,得花多少钱?”
宋典笑道:“怎么?子贤也想捐官?”
“没有没有,小弟只是好奇罢了。”
“子贤,陛下卖官不假,但并非人人都可以买,得看对方人品,是何出身,是否举过孝廉。”
“一般来说,捐官的都是世家子弟,他们本就已有孝廉名额,只不过暂时还没有官职,陛下就是不卖,他们也会自寻办法,与其让他们私相授受,还不如陛下自己卖个好价钱。反正这些世家大族也不差钱。至于这价钱嘛,因人而异,并没有个确定的数目。”
刘稷点头,原来如此,看来刘宏并不傻,所谓卖官弼爵,也是有条件有底线的,并非随便人都能买。
刘稷点头,:“原来如此,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