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也咬了一口,学着方燕说话,“妈妈给的饼子,真的好好吃呀。”
他一边吃着酥饼,一边跟紧方燕的脚步,母子俩一路走走停停,费了老大的劲儿,总算回到沟子村了。
迎面就遇到两个女人,方燕还在思忖着,要怎么和她们打招呼时,就看到她们目不斜视地她身边走过去了。
“呸!这个祸害竟然没有死!可怜狗蛋那个孩子,接下来不知道又要被她打成什么样了!”
“唉,可怜见的,那孩子都瘦成那样,怕是也经不起她几次虐打了。”
“我看狗蛋躺在上面一动不动的,不会是……”
……
她们的议论声,从身后传来,方燕听得……
只能在心里默默叹了声气,抑郁症可把原主坑惨了!
总不能跑上去跟人家说,她以前是生病了,得了抑郁症,不仅打孩子,连她自己也被自己虐得遍体鳞伤。
连自己都虐的人……
大家估计都会把她当疯子。
罢了,在有能力离开这里之前,她努力帮原主把“祸害”“恶毒”等那些标签一个一个给“撕”下来吧。
从县城到沟子村,像章纪洲那种健步如飞的人,大概要走二十分钟。
像方燕这种老牛拖破车的速度,她整整走了一个小时。
宝宝毕竟才三岁,走不了这么远的路,一路走走停停,到后面,干脆累得倒头就在板车上睡了起来。
板车是章家隔壁的王婶子的。
方燕决定先去还板车,农村人家的大门,白天通常都不关的。
到了王婶子家门口,方燕往里探了探头,“王婶子,在家吗?”
“谁啊?”没一会儿,一个四五十岁的农村妇女就从里面走出来,在看到方燕时,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收起来了,“你来做什么?”
在原主的婆婆、大嫂、小姑子地大力宣传下,原主虐打孩子、不给孩子吃的恶名,全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像她这样的祸害,没人乐意待见她。
方燕就当没看到王婶子的变化,继续微笑着说道,“王婶子,我是来还板车的,谢谢你,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两个肉包,你拿着尝尝。”
这年头,大家平时都只能吃粗粮,偶尔过年过节,或是喜庆的事情时,才舍得吃精细的白米饭或是白面。
就是大肉包,过年时也未必家家户户都能吃得起。
王婶子意外地愣住了,志洲家的今天是中邪了?
以前都不愿意和她们说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很会做人情地给她送了大肉包。
“不用……”现在她既然笑脸相迎,王婶子又重新扬起笑脸。
“要的,两个肉包子,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婶子就不要推辞了,不然,我们以后都不敢再来和你借东西了。”
方燕这番话,客客气气地,把王婶子说得可高兴了。
俩人又聊了几句,王婶子发现,纪洲家的现在可比以前讨喜多了。
看在收了她两个肉包,又和她聊得高兴的份上,王婶子突然凑到方燕面前,神秘兮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