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打探清楚了?那女子就是田家儿媳妇?”
自从那田汉带着张秀英去了趟京城治病,再回来家里就多了两个孩子,一个十几岁的女子,另一个便是那襁褓中的婴孩。
如今还竟让自己的儿子娶了那十几岁的女子。
更重要的是那名女子还是个功夫深厚的高手。
小丫鬟一五一十将刚才那人回报的信息再回报给常太杰。
常太杰目光如炬,缓缓坐进太师椅中,屁股上的伤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不能轻易的饶过田家人,
“她们既然来自京城那就好说了,马上再派人去京城打听,我就不信打听不出来这两个人的来路,有了她们的消息,我还治不了这田家人吗?”
小丫鬟听话得很,立刻俯首去办。
常太杰缓缓端起桌上的刚沏好的龙井茶抿了抿,这可是今年新下来的好茶,香得很。
“老爷,三姨娘和大公子都醒过来了。”
小丫鬟过来报告完那母子俩的情况又赶紧退回去办更要紧的事。
常太杰丝毫没有犹豫,先来到张秀巧的屋里。
一进屋便就是一副笑脸,“三巧,你感觉好些了吗?我给你拿了些上好的人参补补身体,拉肚子可不是小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张秀巧醒来只感觉自己浑身没有力气,可她却完全忘记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只记得自己拿着圣旨的拓本去过田家,后面的任何事情丝毫没有记忆。
常太杰伸手扶着张秀巧的肩膀,本想将她扶着坐起身,却没想到她竟拉的连做的力气都没有,连呼吸的力气都要吸一大口气才能只呼出一小口。
忽然,张秀巧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慌忙间找到枕头边上的纱巾往自己脸上盖了盖,生怕盖的不严实让常太杰看到她的脸。
常太杰早就看到了她那泥泞的脸,恶心的要死,要不为了她张秀巧家母那些钱财他才不会整天面对这个丑八怪。
常太杰依然耐下心来,勉强多挤出些微笑在脸上,努力不让张秀巧察觉到他虚假的笑脸。
张秀巧虚弱的很,喘了半天气才开始支撑着说话,“老爷,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
常太杰将人参放在一旁,并没有直接回答张秀巧的问题,“郎中说,你刚醒身体还虚的很,还不能进补人参,我让人明天再做给你喝。”
没曾想,张秀巧却执着的很,坚持问道,“我到底是怎么了?你说实话。”
张秀巧体力虽不支,说话间眼神犀利的很,她反应过来自己一定又是着了那张秀英的道儿,可这次到底是如何栽在她手里她一定要知道。
她认真仔细地追问。
常太杰索性直接告诉她,“田家人说法是你们留下喝田大富的喜酒了,最后都喝到高兴。你们回来的时候都是一副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状态,是被人抬回来的,而且还……。”
张秀巧闻言继续问道,“说呀,还如何?”
张秀巧很是气急。
“而且还上吐下泻,满身都是。”
难怪直到现在整间屋子里还充斥着各种臭味。
张秀巧一时间气的浑身哆嗦,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我要和人参汤,我要赶紧补起来,我要报仇。”
她虽然忘记张秀英撕毁圣旨拓本之后的事情,可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张秀巧和她张秀英有不共戴天的仇怨,一定不会留下来喝她儿子的喜酒的,她明摆着就是被张秀英算计了。
张秀巧越想越气,躺在床榻上直咳嗽,就几声咳嗽就已经耗去张秀巧身体的全部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