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得罪了谁?
眼看郎中深沉地摇摇头,示意令郎的腿没救了,常太杰心里别提多伤心了,
“儿啊,无论如何,爹爹也要将你的腿治好。”
此刻,小丫鬟又跑过来,急着道,“老爷,那个叫张秀英的妇人一直在门口叫喊坚持说要找您……”,“她手里还拿着柳条。”
常太杰没让小丫鬟说完后半句只能让她开门让田大妈进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张秀英来干什么。
常太杰刚才一直照顾儿子常鹏了,连口水也没有顾得上喝一口。
彼时,让人倒了杯茶,现在也早已经凉了。
田大妈进门就看到常太杰刚端起茶杯,此刻,她跑到这里已经热的嘴里快要冒烟了,抢过常太杰的茶杯便一饮而尽。
喝完,田大妈将茶碗往地上一摔。
“哐啷”一声,碗碎一地,常太杰呆在原地。
只见,田大妈用袖子抹了抹嘴巴,“常太杰,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你们家两个儿子轮流着接二连三地欺负我儿子,是不给我儿子活路吗?还是不想给我们田家活路了?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今天就在你身上抽出几条血道子,也让你尝尝被打的滋味,子不教父之过,你儿子不听话,我就打你。”
田大妈就站在常太杰一步远的地方瞪着眼看着他。
常太杰久经官场商场什么样的大世面他没见过,迫在眉睫他依然镇定自若,
“那我儿子的腿是你家人打断的了?”
田大妈更是理直气壮,“是又怎么样?我儿子大富因为你大儿子冤枉做了将近半年的牢,又因为你二儿子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床,你说吧这件事怎么解决吧?”
说完,田大妈将编好的柳条往桌上一拍。
常太杰只觉得,这娘们只不过是只纸老虎,她来这里只不过是向要几个钱。
他仔细看了看田大妈,片刻才一抬手,小丫鬟从里屋拿过一个盒子,来到田大妈面前打开,里面是明晃晃的银子。
整整一盒子。
田大妈并未动声色,平静道,”你以为什么错都能用钱来解决吗?你们一家道德败坏,欺压老实人,看我以后不去县城摆个摊专门叫喊你们常家的人品……”
常太杰觉得一定是这个张秀英嫌给的钱太少,于是继续招手,那小丫鬟竟又端来了一箱放在田大妈面前。
田大妈不由心里一惊,总听说里长贪钱贪得多,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假。
常太杰觉得不就是点银子吗,羊毛出在羊身上,以后还可以再在从枯木村里赚回来。
只是听知县大人说过,眼下上阳县城收购高端酒楼的富商们马上要竞标,此次竞标的标准不在向往年一样全靠钱来拿到手,还是要看专业技能和人品以及管理能力等才能夺得头筹,而且还会有上面的大人物过来监察。
如果到时候拿下一个酒楼可比干这里长强不知多少倍,到那时赚的银子就更是海了去了。
在这节骨眼上,他可不能让这娘们去城里大肆宣传自己的事情,断了自己的财路。
眼看着常太杰竟拿两盒银子和自己儿子相提并论,田大妈心里很是恼火,这来一趟总不能白来,总要为儿子做点什么。
“你要是肯在村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向田家赔礼道歉,承认是你自己教子无方,然后再赔偿我家医药费咱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否则的话……。”
“绝不可能”
常太杰根本不给田大妈说完的机会,直接拒绝了她的条件,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拿下酒楼,当众人面说明白的条件他更不能答应。
田大妈也更不惯着他,“既然不行那就只好如此了。”
她咬了咬牙,拿起一旁的柳条鞭想都没想就抽到常太杰的大腿屁股上抽去,“子不教父之过,子不教父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