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拒绝他了,已经伤害到他了。现在还要再伤害他吗?
自己要回上海的,读完大学,才会回到这里。五年时间,变数太大,自己可以给他承诺什么吗?
夏昭然看向一旁的陆婉婉,露出一抹苦笑。
陆婉婉拉着夏昭然的手,哀求道:“夏姐姐,你不要走了,我们全家人都希望你留下来。”
“哪的话,小夏,你不用管她,孩子说的话哪能当真。”陆姐姐说道:“不只是我,我家世晖之前也说,人往高处走,我们哪能碍着你的前途。”
“像你这样认真负责的,就应该继续学习,造福更多人。”
夏昭然看着手中的纸,叹息陆世晖如今承受了太大的压力。
李书记那没别的动静,陆副部长也依旧在任。这次征兵结果很快出来了,陆世晖没有过审。
夏昭然面对这种结果,是无能为力的。路上遇到陆世晖,也只能看到他闪避的目光。
或许时间能改变一切。
春寒料峭,夏昭然已经坐上了回上海的列车,她带走了那块手表,留下了那辆自行车,兀自望着窗外的景色,回首往事,一切好像是梦境一样。
她留下一套课本,带走了那张纸。‘何必误人前途’,她反复摩挲着这句话。
1976年,这个特别的年份。
她正在咖啡厅与同学聊天,毫无意外的提及了恋情问题。
“你说,社来社去,你会回到你待的那个村子。如果他在,你会追求他,再跟他在一起?”
同学有些讶异,不解地问:“可是,你是上海本地人,之后肯定要回上海呀,难不成,你要留在农村当村姑?”
夏昭然哑然失笑,“应该说是村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