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都走到这步了,就坚持下来吧。”
陆姐姐挡在门前,无论如何也挤不进病房。夏昭然只得离开。
看着夏昭然离开的背影,陆姐姐长叹一声,转而走进病房。
“她来……了吗?”不知何时清醒了的陆世晖用那虚弱的声音问道。
陆姐姐叹了口气,说道:“你又梦见她来了?要不要我喊她过来?”
“不了,”陆世晖勉强睁开眼睛,咳嗽几声,气若浮丝地说:“强求来的,有什么意思。”
陆姐姐看着躺在床上的弟弟,劝道:“你往后别再想她了,专心工作,好不好?”
“我们抽空再去拜访陆副部长,大家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有什么过不去的?”
陆世晖闭上眼睛,不再言语,墨浓的长睫已被泪水浸湿。
夜色下,夏昭然奋力蹬着自行车,寒风刺骨,已经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骤风,整张脸冻得发麻。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虽然陆世晖对自己情深义重,但自己决不能感情用事。让陆世晖通过政审,入伍当兵是当下头等重要的大事。
为此,自己必须克制自己的情感,远离陆世晖,把陆善之类的事情一并揽在自己身上,让陆副部长放过追究陆世晖。
一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
看着墙上的日历,夏昭然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刚分手的时候,他一时失神,才会被送进医院。现在,他跟没事的人一样,正常出工,与伙伴们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