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父。您上次让我别急着喊您师父,说我还没过关呢?”
夏昭然疑惑地看着他。
郝大夫脸色一僵,不自然地笑了笑:“你不借此机会,行拜师礼,还想自己摆一桌宴席?”
“这酒,我没让你买,大鱼大肉,也没有让你掏。这样的好机会,千载难逢呐。”
“还是说,你不打算跟我学医术了?还是,不打算替那小子赔钱了?”
原本正在看新娘子的几个少年,疑惑地朝这边打量了一眼。
夏昭然急得连忙把郝大夫拉到一边,小声地说:“我会给钱的。”
“他不是您战友的孩子吗?您还是不要提那件事了。拿推荐是很难的事,不止一千个人抢一个名额,哪个身家背景不在他上边,这事要是被他们知道,他就完了。”
“等我吃完饭,就去拿钱,给您送过去,您看行吗?”
郝大夫满意地笑了,他点了点头,说:“那你现在磕头奉茶吧。”
“等下次,我有了钱,专门请一桌,向您拜师,成吗?”她红着脸,低声说:“这是别人的婚宴,我在这拜师,不就喧宾夺主了吗?”
郝大夫眯了眯眼,伸出两根手指,说:“至少两荤一素,再加一份汤。”
夏昭然无奈地笑了,点了点头,才把他请回他自己的位子。
不一会儿,村里热情的少女就邀请夏昭然一起去看闹洞房。
闹洞房,是当地的习俗。结婚是喜庆事,适当闹一下洞房,活跃一下气氛,倒也无可厚非。
大家都兴高采烈,婚房里围满了人。
夏昭然也有些好奇,任由少女们拉着手,往窗户边挤,看向里面。
陆五伯家老奶奶现在病重在床,屋外面又有新客要接待。来闹洞房的都是一些年轻人。
起初,他们让新娘子唱歌,新娘子有些不好意思,紧抓着衣裳,被催得没法子,才小声哼唱两句。
青年中,有两三个人不满,吼道:“你这样小声,是唱给鬼听的吧!”
有人拉了拉他们,他们仍不满地骂骂咧咧。
新娘急得都快哭了,无奈大声唱了两句。
夏昭然看着,蹙紧眉头,问着身旁的少女们,“这样做不好吧?我们要不要去拦一下?”
“闹洞房都是这样的,到时候冷了场,只怕他们都扫兴。”少女们无奈地说。
是啊!这是人家的喜事,乡下的风俗,自己不能大惊小怪,扫了大家的兴,坏了人家的喜事。
再一瞧,婚房内,已经有青年坐在床边,往新娘子脸上抹着锅灰。
屋内传来新娘小声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