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想见的莘儿也在里面。”

山川秀的重盐门，是所有进入山川秀的都会经过的地方，门两边有两个参天柱子，上面什么都没有，还得更多的山川秀宿主来填，慕知拿着笔指向重盐门对着柳神说。

“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真正确定时……”

幻像变成实体，即便用自己的命，他还是不能救她，柳神的血丝填满了眼白，泪水在眼眶打转，此时终于落下来，也宣示着他抗争的结果。

“为什么不早一点将我收进去呢？”柳神将头伏在地上，头发遮住了他狼狈的面容。

熟悉的绝望，慕知早不知经历了多少遍了，每送进一个，她都会期盼，只想期盼山川秀最好不要填满，现在她只能希望快点填满，因为填满了，就不会再看到他们这样了。

“这样我能收更多妖魔鬼怪。”慕知如实回答，见重盐门上不再出现柳神的生平，慕知盘腿坐在地上说：

“洪流中的鬼魂也在里面，他们不被六界所接纳，山川秀是个去处。

还有雨神，其实雨神那天没醉，他跟我说，他也见不得人间疾苦，可自己又不敢违背天规，他最后还说，他最感谢的就是你，让他有机会违反一次天规，教训虽然有些不好。

本来我是看上他的，他为了救你，那场大水是他灭亡的迹象。所以我就留下了你，说起来，装过酒的酒壶去装茶还是我教的他呢！”

一个酒壶出现在柳神面前，柳神四肢开始僵硬直至延伸心脏，此时柳神不知道是秀主慕知的作用，听到这消息时的作用。

慕知见他不动，也没有责怪他不进入，迟一点又怎么样呢。

那伞骨是雨神最后的神力，想不到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要这么多人要为此付出代价，柳花溪百里生灵、雨神、夜冥塔都是，满以为就算只能改变一点，救下房闲得和莘儿也可以，到头来，都是结果早已注定，没人能改变，神也不能。

就在慕知要离开时，柳神叫住了她：

“秀主！”

“何事？”

“你可以常常去找莘儿说说话吗？

她最怕寂寞。”

头总算是抬起来了，眼睛红肿的样子，给柳神增添了一些美感，慕知这样想着。

“放心，毕竟我是她的主人，你也是，若是觉得里面太黑，我也可以与你说话，虽然只是分身。

里面每个人都可以见到我一个分身，你可以放心与她说话，因为她的任务就是看着你。”

山川秀里的样子在慕知的脑海中呈现，里面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个牢笼，他们一生都只能在床一般大小的黑暗领域中，非主人召唤，不得出，慕知也鲜少召唤他们。

“柳神，你自己进吧！”

重盐门空荡荡的，在外面看来，什么都没有，可还是散着光芒，那光芒刺进柳神的皮肤，温暖又诱人。

“主人！”柳神走在门口叫住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