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覃和义诚多了一个伙伴,白覃对自己的行为懊悔不已,他忘了豹子猫科动物,爬树的本领是从祖上流传下来的,为了友好睦邻,白覃又撕下一块鹿肉放在了树屋附近,示意豹子可以随意享用,也许是真的饿了,豹子猫着脚步,弓着身子叼走了肉块,爬到一个树杈上开始进食。
下方的狼群终于忍受不了,开始跳着向树上爬去,但无一例外全部无功而返,有的开始撕咬树干,有的用前爪使劲的挠着树干,锋利的爪子在树干上留下道道抓痕,可惜树干足够结实粗壮,无计可施的群狼只能四散开去继续沿着河道寻找食物。豹子吃饱喝足便躺在树杈上开始睡觉,四肢自然的耷拉着,不时睁开眼睛看一眼树屋,完全没把两人放在眼中。
二人也不愿和一个可以上树的猎食动物发生矛盾,每到饭点便多准备一份放在树屋外面,就连天然啤酒也备足了放在旁边,吃饱喝足的猎豹愈发的慵懒了,树杈上一躺便是半天,义诚拿树枝子捅了它几下也不愿意起来,最多用爪子挥舞几下表示回应,连续三天,整只熏鹿被两人一豹消耗完毕,忍无可忍的白覃摊开双手拉开树屋示意真的没有鹿肉了,只能提供一点野菜和熏鱼,猎豹终于伸伸懒腰跳了下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丛林间。
义诚眼泪叭嚓的看着豹子消失的方向非常不舍,几日的相处她非常喜欢这只懒惰的令人发指的大猫,可能吃货间都是惺惺相惜,白覃随便安慰了它几句便开始重新准备食物,两人半个月的口粮几乎消耗殆尽,不多准备点无法为后面的艰苦行程提供保障,道路已经干涸,只是考虑饿了几天的猎食动物都在绿着眼睛寻找食物,他才没有出发,过了这几天应该会好很多,官府的人员始终没有出现让他焦躁不已。
他不知道的是远处一队军卒一直注视着他们,即使深夜中也总有几人随时观察着这边的动静,报信的人员已经派出去几天了,相信再有两日便会有结果传来,上层的争斗不是他们的战场,他们的使命只有杀戮和守护。
傍晚时分,白覃煮好了地瓜粥正在逗闷闷不乐的义诚,回潮的小毛鱼重新烤了一下变的再次焦脆,吃起来咔嚓咔嚓的把义诚的目光吸引过来,吃货动了感情变成了一个悲伤的吃货。
“明日咱们就开始走吧,今晚睡个好觉,走出这片大山我先送张二哥回家再送你。”
“我不想回家。”义诚看着白覃说的很坚定,“他们总是让我嫁人,我才十六岁,你说过女子十八之前不宜结婚生子。”
“我还说过女子应该学会独立你怎么不听?”
义诚气愤的转过头去不再理他,蹲在一旁暗自伤心,这几日来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渴了有回味甘甜的树汁,饿了有美味的熏鱼和鹿肉,无聊了有满脑子稀奇古怪故事的白覃,困了就多喝点树汁保证能美美的睡上一觉,而且还可以自己动手制作各种吃食,这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新奇,一想到要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地方,烤鱼都变得索然无味。
白覃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次睁大眼睛看去,一只猎豹拖拽着一头野猪哼哧哼哧的向这边过来,义诚也发现了它,兴奋的爬下树屋去迎接,好像久别分离的情人,义诚围着它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不一会便跑了回来吩咐白覃准备炮炙野猪,远处一队士兵出现迅速插在豹子和义诚之间,横刀出鞘对着豹子随时准备进攻,受惊的豹子嗖的一声蹿了出去,义诚跳着脚的在后面追喊,边跑边威胁士兵不准靠近,白覃看着明晃晃的横刀和咆哮的义诚,知道她的家人终于寻了过来,看来家世不错,相处几日隐约觉得她身份不简单,对生活技能一窍不通,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现在看这阵势,还是低估了她,商甲大户拥有再多的钱财也不能拥有甲兵,家里应该是官宦人家,而且还是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