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落后的孙荷提了一个大布包。一行人急急忙忙往城门口去,一改往日吝啬,花了五百文包了一辆马车,出了县城,至于去哪他们还没有决定好。
王家鱼庄厨房内,杨春花看着空空的米缸,揉了揉眼睛,还是空空如也,顿时大喊:“啊!家里遭小偷了。”
王大溪立马起身,“咚咚咚”的下了阁楼,去了厨房,看了一眼米缸,抬头和杨春花对视了一眼,两人立刻散开,翻箱倒柜。
王大溪打开柜子,里面只有一件补丁的麻衣,连肚兜都没有给她留下!!
打开一个抽屉,里面的金首饰和梅花彩簪不翼而飞。
反应慢半拍的其他人,见此纷纷去检查自己的东西。
何立足的银子也没能逃过一劫。
之后所有人垂头丧气,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沮丧着脸。
王大溪统计了一下,现在家里大概全部人的身家加起来就只有五百六十多个铜板,现在才是家徒四壁。
也不知道留给在大山村收拾的马婆子等四人二十两补给物资的,还剩了多少?
“都怪我,为什么要收留她们。”杨春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王铁柱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现在哭也无济于事了,你要振作起来,家里还需要你操心。”
王大溪才是最糟心的,那个时候她听见的声响,应该是杨丽芳提醒他们的,哪知道他们昨夜睡晚了,又喝了一些酒,便不想理会。
最后王大溪决定去报官,虽然现在希望渺茫,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任他们逍遥在外。
王大溪到李府时,他们正在用朝食,见她来了,连忙招呼她过来吃。
王大溪情绪有些不高,吃了一些便放下了碗筷。一直留心的顾忧,见此询问道:“怎么了。”
“你先吃,等会跟你说。”
见众人都吃完了,看了李知途一眼,有些难为情,有这样的亲戚真是让人觉得丢脸。
“今早家中失窃,而偷盗之人正是我外祖母一家。”
“如今圣上提倡孝道,我不能去官府正大光明的击鼓报官,所以想私下拜托一下顾祖父,能否私下寻找这几人。”
李知途闻言沉默了,虽然朝律规定偷盗是大罪,但相比起孝道还是不值一提,这事只能私下解决,斟酌了一下道:“我等会去衙门吩咐衙役私底下找看,但如果出了县城,多半找不到了。”
“谢谢顾祖父!”王大溪点了点头也知道,但是她还抱有一丝希望,想找回顾忧送的梅花彩簪。
顾忧送王大溪回鱼庄,一路上王大溪兴致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愁眉苦脸,看了一眼正担心的看着自己的顾忧,心中突然升起了自卑。
至于是为什么自卑她也说不上,大概就是云泥之别。
两人到了鱼庄,王大溪同他道别后,便垂头丧气的进了鱼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