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城码头下了船,苏老头便带着苏南希往菜市场去,到了菜市场,找了个相对好的位置摆上稻草,再把鸡枞摆在稻草上。
菜市场很热闹,到处都是吆喝声,苏南希开始有点不好意思吆喝,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来问鸡枞,便闭着眼睛大声的吆喝了起来:
“鸡枞,鸡枞,上等的鸡枞了,二十文一斤,二十文一斤嘞,二十文你买不了吃亏,二十文买不了上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了你会后悔嘞~
鸡枞,鸡枞,上等的鸡枞了,二十分一斤,二十文一斤嘞,过了这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苏老头在一边满脸的自豪:我孙女跟神仙学习了之后就是不一样。
在苏南希的吆喝声中陆陆续续的有人向这边走过来,有的纯粹就是想来看热闹,有的问了价格嫌贵走了。
“鸡枞二十文一斤?”一个三十来岁梳着坠马髻插着银簪的圆脸妇人问道。
“品相还行,二十文是不是贵了些?”
“姐姐,您是知道的,鸡枞是个吃季节的菜,且是我跑了好几个山头才找到的这么一点,舍不得吃才想着带来卖了换些银钱补贴家用,因着还要赶回去我和爷爷还是坐船来的,二十文一斤其实都赚不了几个钱呢。”
“行了,我都要了,你称一下。”
“十二斤六两,一共是二百五十二文。”苏南希本来想抹个零头的,想想还是算了。
圆脸妇人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也是这个数付了钱便示意身后的小厮接过鸡枞就想走。
“姐姐,若是我下次还找到鸡枞,您还要不?”
“只要品相好有多少都要,你来了直接送去杨柳巷的云客来就来便行,我会跟后门的小厮打招呼。”
“只是姐姐,这鸡枞也分品种的,价格应该就品种而论,都是一样的价格的话对你我都不公平。”
林茜听到苏南希的话来了兴趣:“那小妹妹说说看要怎么就品种而论价格呢。”
“首先鸡枞分为黄皮鸡枞、小火把鸡枞、白帽鸡枞和黑帽鸡枞。火把鸡枞:吃起来鲜嫩又可口,就是今天您买的这种。
黄皮鸡枞:菌伞呈黄色,有些长得很大,一朵重达两三斤,但是大黄皮吃起来口感绵软不脆爽,价格应该比火把鸡枞低一些才合理。
白帽鸡枞:它的菌伞偏白,口感鲜美,价格的话应该跟火把鸡枞一样。
黑帽鸡枞:比白帽鸡枞更鲜更香,当然也更贵。”
“姐姐您看看按这样定价是不是更合理。”
“真是个小机灵鬼,一点儿也不吃亏,行,就按你说的,小火把鸡枞和白帽鸡枞就按今天的价格算,黄皮鸡枞就按十六文一斤,黑帽鸡枞二十五文一斤。”这也是今年云客来定下收购鸡枞的价格。
“好嘞,姐姐慢走。祝姐姐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苏南希笑的见牙不见眼,引得旁边的人一阵羡慕。
苏老头看着手里的钱,也笑的见牙不见眼,都是小乖宝的功劳啊。
卖完鸡枞,苏南希和苏老头打算带着背来的蒲公英和车前草去回春堂问问。
两人到回春堂的时候,有几个人在排着队等待大夫看病,坐诊的便是林大夫,三十岁左右。
“二位看诊请在这边排队。”一个十一二岁的小药童走出来道。
“我们是想来问问贵堂是否收药材?”
“收的,但是要看品相,品相不同价格不等。”
“我这样的品相可收。”苏南希将蒲公英和车前草从背篓里面拿出来给小童看。
“这种品相收的,只是晒干了价格还会好一些”
“好,那小哥你给称称,价格看着给就成。”本就没打算靠今天这一点挣钱。
“两种药材加起来是二十六斤,算你们三文钱两斤,一共是三十九文。”小童拿着个算盘算着,然后跑去抽屉里面拿钱,数了三遍后才交给了苏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