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上哈!”
管东方喝的有点多,快结束的时候真的有点晕了。
正要提起精神,再打一圈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他的肩膀。
“管哥,工作要紧,身体也要紧!”我看着实际差不多,开始做铺垫。
“唉,兄弟,人在单位,身不由己啊!”
“那也得悠着点,你已经喝到劲,再喝就醉了!”
“好兄弟,没事!今年为了完成任务,我得拼了!”
“管哥,啥事都是尽人事听天命,讲究一个顺其自然!”
“呦,老弟,高人啊!对了,你老舅那里还有多少鸡鸭鹅,可别都给超子送来,要是我实在顶不住了,到时候也匀给我一部分!”
“鸡鸭鹅咱肉联厂也收吗?”
“没办法啊,好兄弟,聊胜于无吧!”
“管哥,咱肉联厂就这么缺毛猪?”
“那可不,老缺了,去年任务就完成了三分之二!”
“大概缺多少头啊?”
“最少二百头吧!怎么?毛猪你也有办法?”
“倒是可以试试!”
“真的假的,好兄弟,你可别忽悠我!”
“怎么会,管哥,你是我亲哥!”
“亲兄弟!”
听了我的一席话,老管同志是真激动了!
激动得拉都拉不住!
站起来,拎着酒瓶子,咣咣咣就跟我连干三杯。
得,我也快晕了。
最后,在他的再三确认下,我用手捂着嘴,在他的耳朵旁轻轻地告诉他两个字:“放心!”
“交给我了!”
县肉联厂采购科科长,县长的嫡亲小舅子,管东方同志,激动地哭了。
泪流满面。
稀里哗啦。
甚至,当着十来个人的面,拉着我的手,非得跟我磕头、喝血酒、拜把子。
实在挡不住他的盛情,我只好勉强答应,跟他成了结拜兄弟。
他年长十岁,是大哥。
我年少,是二弟。
“收毛猪动员大会”改成了“饭馆结义”,总算胜利结束。
喝醉了酒的管大哥没办法陪我去供销社,好在他有心,委托了关系最好的城关镇供销社张主任代为陪同。
张主任果然很给力,城关镇供销社本身也是人家的地盘,到了之后一句话,唤过来一个管事的服务员,上来就直接安排到位:“那个张洁啊,这位小同志叫易南平,是咱家的实在亲戚,他想买啥东西一律按照内部价格,票回来我给补齐。”
“去领他买东西吧!”
太给力了!
我拉着大哥,跟着张洁直接去了供销社的库房,买了一些这个时代的“特产”。
大白兔奶糖来二斤,细棉布来两匹,雪花膏来四瓶,女士花头巾来四条.......
然后,红塔山香烟来一条,大刀牌香烟来两条,杏花村汾酒来两瓶,八块钱的国酒来两瓶,本地产的八都大曲先来一箱......
不一会儿,今天卖鸡鸭鹅的钱就被我花出去一半。
大哥赶紧拉住我的手,连说够啦,提不动啦!
那好吧!
暂时先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