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缺却不同,看到钟梨伸过来的手,不由就往后躲了一下,“不用!我自己来,你……你……我……我先坐一会儿!”
看到楚缺的闪躲和脸上的不自在,不知怎地,钟梨竟莫名生出几分逗弄之心,她竟从不知世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上一世,想闪躲和各种不自在的明明是她。
这一世怎么全都反了过来?
想到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钟梨只能压下心中的逗弄,甚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已经成亲了,这些本就该是我做的。”
钟梨找了一个不能再正当的借口,她知道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该流露出几分羞赧和不自在,可七年的夫妻,做这些事儿就跟喝水一样正常,她想装都装不出来。
楚缺虽没再拒绝,但在钟梨帮他宽衣的时候,耳根却又是不由红上了几分。
在听到楚缺想去沐浴的时候,钟梨脸色立即一沉,“不行!”丝毫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看到楚缺被吓得瑟缩了一下,钟梨也意识到自己话语有点过于生硬了,缓了缓神色,坐过去柔声劝道,“现在晚上还是挺凉的,你身子不好,今天就先忍忍,好不好?”
“药味和酒味一起,难闻!”楚缺眉头紧皱。
楚缺的洁癖症一向严重,一天恨不得换八套衣服,洗三次澡。
钟梨现在严重怀疑,上一世楚缺夜间的发烧和他非要洗澡有关。
这一次,她怎么都不会让楚缺去洗澡的。
钟梨贴近楚缺,在楚缺身上到处嗅了几下,“哪里难闻了?你又没怎么喝酒,哪里有什么酒味?你看我离这么近都没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