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悄悄关上，床上的人眉毛皱起，手掌到最后半握，虚虚成拳。

第二天一早，两人在楼梯遇见，夏淼看了眼不是从侧卧出来的余羽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说过，余羽可以去自己家的每一个地方。

“要吃早饭吗？已经做好了。”

余羽看着他许久才摇了摇头道：“要不你先送我回去吧。”

两人对视，余羽眼中的情绪他有些看不懂，往日总是上扬的嘴角也被扯平。

没有吃饭余羽就拜托夏淼把自己送了过来，他先上楼，就有了接下来夏淼和姜永安的一幕。

......

余羽下来叫着夏淼又出去了，这一次两人去了一直没有去逛过的地方——海边。

余羽步主动提出来，夏淼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出去海边玩。

夏淼装作自然的背对着海，艰难的维持着嘴角的弧度。

余光瞄见余羽的脖颈，快速低头不看那处。

脖颈上的红被创可贴贴住，他已经知道了，夏淼的心里有些忐忑，像是等待宣判的人。

许久。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格外的有默契。

“我看了你的画。”余羽许久又开口，“为了验证一些事情。”

夏淼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不安在这个时候到达了顶峰。

余羽眼中的情绪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

心慌，恐惧，不安，充满了夏淼。

“其实昨天我是没有睡着的。”

昨天他没有睡着但是没有拒绝夏淼的亲近。

他很喜欢和夏淼相处的时光，没有特别的轰轰烈烈，平平淡淡的却也很适合他，正是如此他也不抗拒和他的接触。

夏淼略有些不安的看他：“那你......”

“你还是这么怕海水。”

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被说出来，夏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为什么会？

余羽往前走了两步，在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海的位置。

只要是一个急浪打上来就会沾到海水的位置。

“昨天你走后我很快就睡着了，第一次我睡得这么快。”余羽声音不大但足以听清。

“睡着后我做了个梦，特别荒唐的梦。”余羽说到自己的梦轻笑一声接着道，“但是 你知道更荒唐的是什么吗？”

余羽扭头看向夏淼好像在问他，但在夏淼张嘴后接着说道，“更荒唐的是竟然是真的。”

他醒来后一度觉得那是假的，但太过真实的沉浸感让他不得不去怀疑。

第一次他做了自己以往不会做的事情——没有房主的同意下去了书房，擅自掀开了那幅画。

画出现的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连在了一起，疑问也随之解开。

夏淼嘴巴张了张，解释的话始终说不出口，干巴巴的又说了句，“对不起。”

听着他的道歉，余羽心里莫名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