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在传输自己灵气进入白珩体内的时候,同时,他身体里也有一种很温润的气息返回给沈安然。
这种感觉比之前尤为明显。
疼痛减轻了些,白珩紧皱的眉眼终于舒展开来。
白珩一睁开眼,就对上了沈安然那双漂亮清明的双眸,他不禁有些失神,忍不住抬手去抚摸她的眉眼。
沈安然往后偏头躲过了白珩的手,她原本放在他额前的手微微用力将他的脑袋往后顶了一下,淡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白珩猛地回过神来,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轻咳了几声,找了个借口说道:“你,你头发有些乱了。”
沈安然直言道:“你说话有些心虚。”
白珩眨了眨眼睛,“这也能算出来?”
沈安然有些无奈道:“你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来。”
白珩:“……”
他偏头,看着车窗上映着的自己的脸,情绪都写在脸上?在他印象中,可是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
“安然啊,”白珩低眸轻笑了笑,“我好像离不开你了。以往已经习惯了的疼痛,在今晚却格外的难以忍受。”
沈安然:“快结束了,再有三个月的时间,你就不必再忍受这种痛楚了。”
白珩轻轻应了一声“嗯”。
回去之后,沈安然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将白一一的发卡拿了出来,拇指摩挲着上面的一颗宝石。
鲛人泪。
这是靠近死者口鼻最近的东西,大部分的阴气都被吸收附着其上。
白哲买这种东西送给白一一,这跟让她直接去死没什么区别。
沈安然将发卡放在桌子中间,然后在它周围放了几个铜币,再用毛笔沾着朱砂在桌面上画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卦图。
几笔画下来,沈安然的额前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