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等你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来了。”
他温柔笑着:“到那个时候,你随时可以把我叫过来陪你,所以做噩梦也没有关系,有我在你身边。”
……
于阙舟温声细语的哄完人,将手机往旁边一扔,握着刀柄的左手还沾染了不少血迹。他的神情在挂断电话后的那一刻变得异常冷漠,见到地上的皮开肉绽却还要挣扎着爬起来反击的人,有些厌恶的皱起眉,把这把刀又推进去了几分。
“你好吵。”他有些不满的说道:“我在和她打电话,谁允许你出声的?”
地上被割断的舌头似乎蠕动了一下,于阙舟对上了亚希伯恩的视线:他整个人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眼中是滔天的怒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尊严会被他践踏在脚底,更是时刻准备反击——即使他的手脚已经全部被人挑断了筋,只能像一条被搁浅的鱼一样在地上翻滚。
在他旁边的是吓得浑身颤抖,惊恐的望向他的温尔特,他更是在于阙舟投来目光时往后退了两步,哪怕他的双眼已经被人刺穿,除了不断涌出的血水和眼泪外再也看不见其他东西,但温尔特就是知道,知道这个人一定在看着他!
他太恐怖了,于阙舟太恐怖了!他真的是人吗?!温尔特从没这么后悔招惹到对方,更没这么后悔将邀请函发到他手上过……明明是自己准备好的鸿门宴,为何在于阙舟进门的那一瞬便反客为主,将他们折磨成这个样子?!
偏偏这个始作俑者还能一边挑断他们的手筋,一边那样温柔的和别人通话,好像他做的都是些什么高雅有趣的事一样!
他明明是在杀人啊!
“我们即使惹到你,也罪不至死吧?!”温尔特听到逐渐靠近自己的脚步声,似乎是想到了刚刚眼球被捅穿的滋味,不由失声尖叫起来,他才被这个人刺穿了双眼,他简直不敢想象等待他的还有什么酷刑!
不如给他一个痛快!为什么不给他一个痛快?!
到了最后,温尔特在地上摩挲着前进,下意识扯住了眼前这个人的衣服,几乎是哀求道:“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
于阙舟低头看着那双抱着他左腿的手,轻啧一声,竟是伸手,直接用刀将它剁了下来!
而后在温尔特痛苦的哀嚎声中,慢悠悠说上一句:“别弄脏我的裤子,那是她给我选的款式。”
他当着亚希伯恩的面,用刀磋磨着温尔特的每一寸肌肤,好似将他当做了一个磨刀板,用刀在上面反复摩擦,想要将它变得更锋利。
温尔特每传出一声的惨叫,就让亚希伯恩多了一份忌惮,到了最后他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活脱脱是一个疯子!那些忌惮和愤怒终于在此刻化为了恐惧,亚希伯恩瘫在地上不断往后退着。
他时不时的看着屋外,企图有人发现这里面的不对劲,从而进来解救他,亚希伯恩的眼神从期盼到绝望,等到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于阙舟已经处理掉温尔特,温柔的朝他走来。
他喉咙中化为了沉闷的怒喝,隐约有几分颤抖,他想问于阙舟怎么敢的,他怎么敢做这种事!他怎么敢在自己地盘上做这种事!
于阙舟仿佛看出来了他心中所想,他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别摆出这么可怜的模样,不要觉得谁弱谁有道理。”他轻叹一声,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你难道忘了吗?是你们邀请我来到你们的庄园的,让我想想,你们肯定在地上埋了炸药,想要让我有去无回,对吗?”
可惜他们这一次不太聪明,很轻松的就被他抢先制服并夺走了遥控器。
“你们自己遣散的佣人,自己准备好的地方,甚至连这把刀,都是你们摆在台面上的……这让我实在盛情难却,只好满足你们的要求了。”
于阙舟在亚希伯恩慌乱的神情中、在他双眼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一个脸上沾满血迹,顶着人皮的屠夫。
但他毫不犹豫的伸手将刀扎进了亚希伯恩的胸口,任凭鲜血四溅,淋到他的头顶,浇到他的眼睛里,随着眼角落下,像是一个嗜血的魔鬼。
于阙舟在这一瞬露出了自己最真心的笑容,他在亚希伯恩绝望中补充了一句:“很抱歉,我做的这一切只是在正当防卫。”
直到屋里的一切再无声息。
于阙舟脸色惨白,终于控制不住在一旁干呕起来,他之前握住刀柄的手有多稳,此刻他的手就有多颤抖。
好一会后,他脸上闪过自厌的情绪,想到曾经无数次回溯后的世界里,这两个让他恨不得生啖其肉的东西总是以一种姿态高高在上的戏弄着他们,这一次终于让他将曾经遭遇的经历还给了他们。
可惜这一世只有两个人。
于阙舟囫囵想着,捡起了之前放到一边的遥控器,缓缓踱步走出了房间。即使是处理这样让人讨厌的家伙,他依旧觉得恶心,觉得自己反胃,隐隐还有一分担心。
他心中闪过一丝犹豫,即使有无数种瞒过向晚柠的方法,但已经将整颗心都捧到对方面前的他,此刻却只是想着:这件事,该怎么告诉晚柠?
她又会不会……讨厌自己?
思绪百转间,于阙舟的眼前忽然出现一道人影,对方穿着华国军方的服饰,悠悠的与他擦肩而过,进房间内给他扫尾。
随后他便愣住了。
“虽然我说在遇到生命威胁时可以先解决对方……”对方有些复杂的看向于阙舟,指了指地上看不出人样的两团东西:“你这让我回去怎么解释?”
于阙舟心不在焉的回:“就说他们俩一进门就是这样。”
男人:……
在反派面前的于总:重拳出击鲨疯了
鲨完之后的于总:小心翼翼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