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落,王婆子立马激动变态,“还能怎么处理,自然是休了!这种不下蛋的母鸡,谁家爱要谁要去,反正我们老王家不要这种贱蹄子!”
杨村长的脸有些黑了,很不满她一个妇道人家插嘴说话,刚想开口训斥,目光触及王安宇便犹豫再三,又给吞了回去。
把目光放在依旧信奉沉默是金的王老头身上,眼眸闪了闪,“王老三,你说呢?”
王老头故作颓丧,“唉!村长,说实话我也很为难。老大媳妇嫁过来七年了,虽然平时娇贵了点,也比较有主见,没能给我们老王家留个后,但是毕竟都相处七年了,也是有感情的。
可是,老婆子和老大都……唉!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我们家老大不愿意跟她过下去了,强绑着,也是耽误了她,不如就直接放手,让她重新选个好人家嫁了吧!”
说完,还抹了抹脸,一副很无可奈何的模样。
对此,杨村长不免在心里嗤之以鼻。
王家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王家大媳妇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方面样样出挑。
什么娇贵,什么主见,不就是把人家休了找出的那些冠冕堂皇借口。
而且,生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做的,你们家老大在人家嫁过来的这七年里,总共搁家待着的日子就不超过五个数,怎么生?
就算生了,你们老王家敢认吗?敢要吗?
现在没孩子都敢明目张胆的的编排人家是骚蹄子,不下蛋的母鸡等等。
要是生了,那还不得被你们给直接塞了猪笼,给沉塘了!
不过,即使在心里怎么嫌弃王家人的厚颜无耻,他也不打算当面戳穿说开,让对方难堪,给自己树敌。
他把目光放在了一直端着,颇有领导人气派的王安宇身上,“安宇,你怎么说?”
王安宇作模装样的沉吟片刻,十分为难道:“村长,实话说我也很为难呀!不是我要忘恩负义,不顾念这七年来的夫妻情分,而是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个错误。
这个婚姻,是属于包办婚姻,不是我的个人意愿,也没有结婚证,在国家颁布的婚姻法中是无效的。也就是说,三梓晴同志根本算不上是我的妻子,只能勉强说是订了婚的未婚妻。
如今,我在城里也遇到了我真心喜欢守护的爱人,和她领了结婚证,办了酒,成了夫妻,自然希望能和三梓晴同志好聚好散,纠正这段错误的关系。
所以,我希望村长能帮忙给我们这段错误关系出具文件证明矫正,不要一错再错。”
他先是故作爱国,尊重法律一番,来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最后还要为自己的陈世美行为找借口弱化这段婚姻。
把自己所有的过错全部都否认掉,只是以打破封建糟粕作为过错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