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还有一股刺鼻的气味,像是血腥味。
黑咕隆咚的,他啥也看不见。
遂挤进门,随手打开灯,一脚踩上去,好像有什么东西黏糊糊的,低头一看,周建吓一跳。
他脚下,赫然是一只死老鼠,最起码一尺多长,脖子被切开,血淋淋躺在门口地板上。
刚才就是老鼠的尸体卡住门缝,才导致无法完全推开门。
饶是周建七尺男儿,也被这一幕吓到,大叫一声。
别墅内所有的人都给惊到,纷纷来看。
“啊!”肉肉和张洁都吓得抱成一团不敢看。
虽说是老鼠,可老鼠恶心不说,还死那么惨,长而整齐的切口,咽喉完全显出,十分恐怖。
坤太赶紧让两个女人躲一边去,自己则忍着恶心,悄悄问周建是怎么回事。
周建指着死老鼠说:“这还用问吗?”
他压低声音,和坤太说了旺仔的画。
“坤哥,不能再容留他了,这孩子越长越大越邪性暴力,送走吧。”
坤太叹口气,拍拍他肩膀安抚一番,最后说:“这可不像是孩子干的事,没准是进贼了,咱们不是有竞争对手嘛,这年头他们啥都干得出来。这样,明天我报警,顺便再装几个监控。”
他帮周建一起打扫了,这件事在众人心头,恶心了好几天。
尤其是周建,一闭眼就是那条血淋淋,被切开喉咙的死耗子。
他始终怀疑是旺仔干的,就故意疏远张洁。
张洁心里也不舒服,毕竟是女人,胆子天生就小。
而且她也很敏锐地察觉到同事之间关系的变化,知道周建对儿子有意见,平时对旺仔的管束就越发严格,更努力地想要教会孩子生存之道。
这天晚上,大家都睡下了,张洁安顿好孩子,自己也进入梦乡。
睡着睡着,她忽然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
好像是她的房门。
是谁呢?
张洁迷迷糊糊起床,来到门口,却发现一个黑影站在门边。
她先是吓一跳,赶紧打开灯,原来是儿子旺仔。
旺仔背对着门板,穿着睡衣,睁着眼睛,却亮而无神,正一下、一下,用后脑勺撞击门板。
砰砰的敲门声,就是这么来的。
张洁意识到儿子又在梦游,就小心翼翼上前,用手护住他后脑勺,牵着儿子回到他的小床边,安顿他躺下,轻轻哄着。
期间,她无意中看了一眼手机,夜里两点半。
哄好儿子,她再躺下,却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
张洁觉得自己人生很苦,遇到个渣男,生了个有病的孩子,怎么就这么苦,忍不住在被窝里哭起来。
第二天起床,张洁又打起精神,协助儿子洗漱吃饭,自己也匆匆赶往工作间开始工作。
她是助理,日常要帮助肉肉做各种杂事,一刻都不得闲,只有吃饭、睡觉时才是自己的时间。
中午,她和儿子在后花园吃饭,旺仔喜欢看大自然的风景。
娘俩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突然旺仔拿出个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