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还能分清什么是痛感，闷哼出声时试图挣扎推开。

但逃不掉。

他被楚珂牢牢困在身下，四面八方全是她的气息，画地为牢将他困在楚珂身边，不见出路。秦折玉似乎处在莫比乌斯环里，不论逃向那边，总会撞进楚珂的掌控之中。

最后，他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官悄悄置换，包围住他的、让他痛苦的，悄无声息换成铺天盖地的快感，遮蔽住秦折玉的五感。

理智尽失。

逃离到索取的界限被彻底模糊，甚至交融纠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楚……珂，”秦折玉的嗓子已经吐不出完整的话来，只凭着本能死死将她压进自己怀里，“我……”

我爱你啊。

楚珂从耳边男人支离破碎的气音之中分辨出那几个字眼，却没回应，只安抚性的吻住了他。

秦折玉已经无暇顾及怀里的女人说了什么，只迷醉在她带给他的一切里。

不够……还不够。

他只恨不能将自己皮肉褪开，将自己一颗活生生、血淋淋的真心给她看。

为她跳动、为她澎湃、为她彻底失控的真心。

“你看着我，”秦折玉的双眼已经被溢出的泪模糊了视野，却还是捧着她的脸努力聚焦视线，“在你身边的是我……”

楚珂看着双眼通红的男人，声音难得温柔下来，“嗯，秦折玉。”

秦折玉得到回应，又将自己往她手里送了送，“楚珂……”

最后，秦折玉一面哑声低唤着她的名字，一面死死抱着她，被送上了浪尖。

一室荒唐。

“秦折玉？”楚珂拍了拍他还是紧搂着自己的手，“松手。”

秦折玉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不松，就在我身边睡……”

楚珂刚要用力，秦折玉就强撑着身子去吻她，“别走……”

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只能去哀求身旁的女人，“求你了……”

楚珂身子一僵。

看到秦折玉身上那些淤痕，她心底有些莫名的情绪。

出不去散不掉。

听到秦折玉无力的哀求时，那股情绪越来越强烈。

楚珂憋着一口气发不出来，最后转过身去背对秦折玉。

“我保证我会很安静，”他从楚珂背后圈住她的腰，又吻了吻她的发顶，“就一次……好不好？”

楚珂没吭声。

秦折玉抬手从枕边摸索一会儿，最后一个小小的黑丝绒盒子递到楚珂面前。

“喜欢么？”秦折玉垂眼看着怀里的女人，“给你准备的，但一直找不到机会送你。”

“腕表？”楚珂没接。

秦折玉握着楚珂的手腕给她戴了上去，“嗯，送你这个应该最实用……还可以防身。”

楚珂被手腕上传来的金属凉意激的有些不自在。

款式很低调，倒是符合楚珂的审美。

楚珂看着被自己被他握在手心的手，不知为什么，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消散了些。

“谢谢。”她放柔了声音。

秦折玉收紧圈住她腰间的手，声音沙哑，却透着一点心思得逞的满足，“晚安。”

卧室昏黄的灯光，骤然熄灭，将亲密无间的两人隐入朦胧柔软的黑暗。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