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你们经理给她换身衣服。”江峪吩咐服务生。
服务生带着楚珂往更衣室走,“你......唉,自求多福吧。”
楚珂有些不明所以。
“之前找事儿在二楼打架的就是他。”服务生到底还是跟楚珂解释了一句。
楚珂点点头,若有所思。
既然这样,那还是换自己那身衣服得了,到时候跑路的时候也不碍事。
她将工作服挂到一边,套上自己宽松的T恤和卫裤,将小皮鞋换成自己的运动鞋,才走出了更衣室。
“你怎么穿成这样?”服务生以为楚珂要跑,吓得他马上挡在了楚珂身前。
“你不用管,”她示意服务生把她往江峪那领,“我有分寸。”
服务生拗不过她,只能硬着头皮带路。
江峪见之前那个打杂的穿了身朴素的常服就敢走到他面前,脸色立刻耷拉了下来。
“你不是要让我恶心人?”楚珂慢条斯理解释,“穿那么好看能恶心到谁?”
江峪的思路被楚珂带跑偏,想想她说的好像也对,就没再继续纠结这个。
走近之后楚珂才发现江峪的嘴角边还有一块不易察觉的淤青。
“你打算让我去恶心谁?”楚珂问,试图从江峪的话里探探对方的底细,可别拿的那三十万是自己的买命钱。
江峪脸上的笑容古怪了起来,“说了你也不知道,不过就你这张脸......”
包厢门被推开。
一行人的视线不自觉移到了推门而入的客人身上。
“肯定能把那个傻逼气死。”江峪死死盯着门口被特助护在身后的男人,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楚珂还没认出来那个特助身后护着的男人是谁。
但是,她认出了男人手上的那块腕表。
卧槽?!
这不是我回国之前当掉的那块腕表?
楚珂的视线慢慢上移,对上了男人冷若冰霜的眸子。
玩脱了。
跟正主撞上了。
秦折玉走进门时,只扫了一眼,见江家那个欠揍的烧包身边还是之前那堆人,也没多想。
只是视线险些漏掉了沙发边上坐着的那个打扮普通的女人。
只一眼,秦折玉五脏六腑就快要被愤怒灼烧起来。
从前被楚珂居高临下羞辱欺压的回忆,历历在目。
护在秦折玉身前的白熠显然也认出了老熟人,眸子跟喷火似的瞪向楚珂。
楚珂“......”
乌鸦嘴了家人们。
那三十万,可能真是自己的买命钱。
她若无其事别开视线,吹了声口哨,双手抱在翘二郎腿的那个膝盖上,一副置身事外的老大爷姿态。
“江峪。”秦折玉坐到卡座沙发里,语气危险,“我还真得谢谢你,把我在楚家的最后一个仇人,亲手送到我面前了。”
江峪皱了皱眉,“你他妈脑子没毛病吧?”
“她不是楚珂,”江峪嗤笑,“那谁,把口罩摘下来给他看看。”
“啊?”楚珂慢吞吞转过身,声音粗粝,“吓着人别怪我。”
秦折玉微微蹙眉,听声音似乎不对。
看到楚珂脸上那两道纵横可怖的刀疤时,他和白熠对视一眼。
白熠摇了摇头。
真不是楚珂?
看脸上刀疤增生的状况,这疤应该已经跟着女人很久了,确实和他们之前监控的楚珂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