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怪不得从那之后,他们几个就不再跑外地去钓鱼了。虽然还爱钓鱼,但只在定城市内钓。”
“他有说隔壁县是哪个县吗?”丁月瑶问道。
“苏北市,他说出去前董宏振跟他说苏北市有个什么村边上的湖里有人钓到了一条很稀奇的鱼,他们也想去碰碰运气,还说肯定能赶上第二天的他儿子的满月酒。结果,他们三个好像晚了一天才会回来,结果连出工都没赶上,还被厂里批评了。”
“有说出什么事了?”
“他说不清楚,问他们三个什么都不肯说。过了这么多年,自己也差点忘了,我们去问了才想起来。”
“什么村还记得吗?”
“他已经不记得了,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能记起具体日期已经很幸运了。”
顾琛说:“能想起这些很不错了,接下来我们需要了解的就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了这个确定的日期,要调查起来就容易多了。我现在就去给苏北市局的同事打个电话,让他们缩小调查时间。”
“果然老李也跟老董他们一伙的,可惜老李什么也不肯说,否则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都已经威胁到生命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肯说呢?难道这件事说出来,会有更严重的后果?”许娴猜测道,“会不会也是一件命案。”
“如果是命案,估计会好查一点,这种重大案子,各个派出所,总局都会有个专门存档的地方。”
几个小时后,顾琛就收到了来自苏北市公安局的回复信息,在1988年5月7日位于苏北市和平镇大庄村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对二十多岁的夫妻,双双被吊死在自家的横梁上。他们还未满月的小儿子也失踪不见了,大儿子因为被小姨接走了,幸免于难。
“吊死?”许娴瞪大了眼睛,“是被渔网线吊死的吗?”
顾琛点了点头:“他们一家因为住在湖边,没事做的时候就打打渔补贴点家用,也给家里改善下伙食。”
“那个案子没破?”
“一直都没破。你们看,这里写着的是,女人是先被强奸后再掐死的,男人被鱼线勒死然后用渔网线吊在横梁上。”
“也太残忍了。”
“看来那个案子跟董宏振他们有很大的关系。”
“有可能。那个年代破案的难度很大,而且他们的房子距离村子又有一定的距离。”
“但是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要复仇怎么会等那么久?”
“或许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仇人吧。连警察都破不了的案子,怎么可能轻易被找到呢。”
“会不会是那个被小姨接走的儿子来复仇了?”
“能查到他小姨的信息吗?”
“苏北市那边暂时还没有查到他小姨的信息,之前登记的住址已经拆迁了,小孩的爷爷奶奶很早就死了,他的外公外婆二十多年前也不在了,他和小姨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
“通过身份证号可以查到吧?”丁月瑶说。
“之前的身份证号都是人手工写的,变个号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苏北市那边已经查过她的身份证号,已经很多年没有更新信息了。小孩子就更没消息了,那个时候的小孩要到18岁才能办身份证的。”
“现在看起来,这条线应该清晰了,如果是那起案子,那就算有点眉目了。”老张说。
“大概率是复仇,所以,老李还是有很大危险的。”顾琛不无担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