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哭的很伤心,再也说不下去了,脑海中却浮现昨晚王伦悄悄来到这里的场景。
当时,王伦找到她,与她说了一番话,让她想办法告诉花子虚。
如今的她对王伦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她原本还发愁该怎么说,却没想到花子虚竟然发现了端倪,索性趁机说了出来,把一盆子脏水全都倒在西门庆身上。
花子虚猛的掀翻了桌子,如发疯般的砸东西。
“夫君,奴家受此羞辱,没脸再见人了。”
说罢,李瓶儿就朝柱子撞去,做出一副想要自尽的样子。
花子虚下意识拦住了她,咬牙切齿的恨声道:“不怪你,都是那西门庆,我视他为好友,他却辱我妻,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李瓶儿哭的更加厉害:“昨日你若没醉,他又怎会如此大胆。”
花子虚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西门庆所谓的计划,不由自嘲的大笑起来:“花子虚啊花子虚,你还傻傻的帮他做事,却不知他真正想要的是你夫人,好恨呐!”
噗!
花子虚张口喷出一口血,身子晃了晃,面容略显狰狞。
李瓶儿心有不忍,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丈夫,毕竟按照现在的说法,自己才是受害者。
此刻,西门庆早已醒来。
昨夜把孟三儿折腾的够呛,估计大半天也下不来床。
他半躺在四娘床上,四娘孙雪娥端着一碗糁汤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他喝汤,这日子真是羡煞旁人。
俗话说的好,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他却不知,已经成了王伦的背锅侠,而花子虚彻底恨上了他。
“老爷,花公子求见。”
忽然一名小厮禀告。
西门庆一怔,旋即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这个废物,花了我那么多银子,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脸见我。”
“让他进来吧。”
西门庆坐了起来,抬手捋了捋头发。
四娘将糁汤放在一边,端起一杯茶喂他喝了一口,等他漱完口,又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嘴巴,伺候的太周到了。
王伦若在这里,肯定又会感叹,不羡鸳鸯不羡仙,羡慕西门庆的每一天。
花子虚走进房中,瞥了眼孙雪娥,继而望向西门庆,挤出一丝笑容:“西门兄,你交待的事,小弟没做好,真是惭愧。”
“无妨。”
西门庆嘴上这样说,脸色却是一点也不好看。
花子虚双眼微眯,寒光一闪而逝,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讪笑道:“那姓王的太能喝了,很难灌醉他,还有那云巧儿,主动投怀送抱,他竟然无动于衷,真怀疑他是不是男人。”
“唉,他的确很能喝,是我低估他了,至于云巧儿,虽然姿色还可以,但与王夫人简直没有一点可比性,他不动心也在情理之中。”
西门庆叹了口气。
这不提还好,一提到王夫人,他脑海中又浮现出阎婆惜的绝美姿容。
睁眼是她,闭眼还是她,他感觉自己都快魔怔了。
花子虚闻言却是恨的牙根痒痒,心中冷笑:“好你个西门庆,昨日你可不是这样说的,说什么没有不偷腥的猫,妻不如妾,妾不如妓,把我一通忽悠,结果霸占了我夫人。”
“西门兄,有句话不知当讲否。”
“花兄但说无妨。”
“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既然他对青楼女子不感兴趣,也许对其他的感兴趣,比如有夫之妇。”
花子虚瞥了眼四娘,嘴角露出一丝充满恨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