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年轻女子抱进浴桶,吴喜光正准备乐呵乐呵,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老大,不好啦!大D打起来了!”
“丢!”
“枪在手,正要走”的吴喜光,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翻身跳出浴桶,推门就往外跑。
九龙城寨其实是回字型的棺材楼,房间外就是长长的走廊。
那一天,经历了大D恐慌的城寨众人,刚放松下来,就看见和老福话事人佛爷,光着屁股在走廊上狂奔。
那场面只能用三个字形容:辣眼睛。
直到跑回自己的卧室,从枕头下面摸出大黑星,顶枪上膛,吴喜光才气喘吁吁地放下心来。
“大D打到哪儿了?”
“啊?”跟在佛爷屁股后面跑的小弟,也跑得气喘吁吁。
“佛爷,你跑什么啊?”
“靠,不是你说大D打起来了吗?”
“不是啊,大D在九龙机场打起来了。”
“嗯?”吴喜光满脸狐疑。
“大D打九龙机场?他打机场干嘛?收保护费啊?”
“噗!”小弟笑得肚子疼,赶紧把大D围殴巴闭的事讲了一遍。
吴喜光气得连踹小弟几脚。
“扑街!收风都不会收!一惊一乍的,丢雷老谋!扑你阿公!叫阿孝过来!”
也难怪吴喜光大怒,提枪上马的关键时刻受到惊吓,为了拿真枪,把假枪都吓软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发火的。
穿好衣服,吴喜光摸着自己的光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计上心来。
不多时,一个梳着大背头,眼神凶狠的年轻人走进来。
“老大,你找我?”
吴喜光哈哈大笑,搂着他的肩膀说道:
“阿孝,我有一个计划!”
“你马上安排人四处散步消息,就说洪兴是夕阳红社团,靓坤是缩头乌龟,什么狗屁龙头,结拜兄弟巴闭被大D的儿子打了,他这个做大哥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阿孝眯起眼睛,奸笑道:
“老大,你是想用激将法,让那两条疯狗打起来,到时候我们好浑水摸鱼?”
“哈哈哈,阿孝,不愧是十几岁就跟着我,够醒目!这件事要是办好了,我给你介绍一个老板,鬼佬来的!”
“鬼佬?”
看到阿孝惊讶的样子,吴喜光得意洋洋。
“今天早上,鬼佬主动打给我,要做一笔大生意。他们出钱,我们出人,创立一间社团,名字叫忠青社,到时候我推你上位,做忠青社的话事人......”
吴喜光话还没说完,阿孝扑通跪地,高声道:
“佛爷,我丁孝蟹十二岁就跟着你,从来没想过要做话事人啊!老大,我对你是忠心耿耿啊!”
对于丁孝蟹的态度,吴喜光很满意,将他扶起来。
“阿孝,你不要紧张,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整个社团我最信任你了!”
“悄悄告诉你,忠青社不止在港岛开香堂,湾岛那边也有堂口,毕竟是鬼佬资助的嘛!”
“我记得你爸爸丁蟹,还在湾岛那边坐牢,到时候你当上忠青社话事人,给湾岛那边打个招呼,说不定能把你爸爸捞回来。”
丁孝蟹大喜。
“是啊老大,我爸爸说过,他知道你的,他还说你很讲义气的,让我好好跟着你啊!”
“好好好,”吴喜光端起茶杯,“那你就好好做事,要是这次能挑得洪兴打仔杀进荃湾,你忠青社话事人的位置就坐定了!”
“是!佛爷,我立刻去办!”
......
观塘区,月华街,公寓。
邓伯坐在圈椅上,痴肥的肚子顶着面前的书桌。
书桌对面,林怀乐像个小学生一样,垂手而立。
“阿乐,你不用跟我讲这么多,我十二岁进社团,什么人没见过?你的小心思我都知道。”
“不管怎么说,大D也是我们和联胜的人,海底名册上有他的名字!你趁虚而入,背后捅他刀子,按规矩要请家法......”
扑通一声,没等邓伯说完,林怀乐直接跪下了。
“邓伯,救我!求你救救我!”
“叮......”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邓伯不耐烦地拿起话筒。
“边个啊?”
“串爆?做咩啊?”
听着电话,邓伯的脸上越发不耐烦。
“串爆,你讲咩啊?大D插旗九龙机场?靠!你年纪大了听错话啊?”
“港岛开埠一百多年,见过插旗九龙城寨的,没见过插旗九龙机场的!”
“你问问大D,有没有兴趣插旗太平山,找港督收保护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