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天空遮天蔽日,天雷滚滚,风雨交加。海浪翻滚如一锅沸腾的水……
第四剑
天空惊落千道紫雷,海水逆天而上,与天空开始接壤……
第五剑
天空漆黑如墨,只见紫色风雷,裹辖在翻涌而上的海水中……
第六剑
漆黑的天空,又有白昼闪现,似是光明到来,又似催命的阎罗……
第七剑
白昼中,五颜六色的星芒出现,大小不同,形状不同,吞噬着紫色风雷,万顷山河……
没有第八剑,一切止在第七剑。
因为,夜溪没有第七剑。
他立在虚空,踉跄几步。
帝尊提剑向他走来。“你打不过我……”
“知道!”
“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哥,我难受……”夜溪嘴角溢出丝丝血迹,眼泪滑落,又顺着风呼啸到远方。
帝尊叹息,走到他面前,轻轻擦拭掉他的眼泪:“夜溪,回家!”
“我们,还有家吗……我们的家,不是你毁掉的吗?”
“你在,家就在!”
“嘿嘿……”夜溪痛苦的捂着脸,“我不想要了……我不要了……这个家,太痛苦了……”说罢,举剑再次砍来,帝尊毫无防备下,平刺接下一招,谁成想,夜溪却是直直撞向魂泣。
帝尊想收剑,剑却还被对方的剑制住。
“夜溪!”帝尊大喊一声。这一声,包含着他的震惊、害怕。
只是,剑终究没有刺进他的心脏,那道蓝色的光幕挡住了剑,同时震开了二人。
夜溪倒飞出去时,还在想,终于结束了么……
帝尊震惊之余,又暗自庆幸。那是,护身珠的光芒!
他凌空翻越,止住倒退的步伐后,又纵身飞跃,一把接过夜溪。手指在他身上连点几下,似是有蓝色流光在他身上飞旋。
夜溪被扶住时,还不敢相信。
他是失败了么……
兴师动众,劳心劳力,计划这么久,最终想给自己划的这个句号,终究变成了一个逗号……
他是怎么败的呢?
他败在哪了呢?
帝尊见他不哭不闹,终是松了一口气。
“我为什么会败呢?……明明计划了那么久……”夜溪茫然的望着帝尊。
“母后的护身珠,救了你……”
夜溪明白了。顿时又恼怒起来:“这个死女人,真是多事……”
“她在哪?”
夜溪沉默。
帝尊也不催他。
这沉默也没多久,他还是乖乖的回答了:“通天柱!”
“那个柱子刚刚已经断了……”
“嗯?”夜溪反应过来。
帝尊再不多话,带着他来到那根柱子附近,海面已经慢慢恢复平静,那种滔天巨浪,已经见不到了。但是,同时不见的,还有那根巨型柱子。
二人望着海面,皆是沉默。
“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此时,连帝尊都有些着急。惊涛骇浪,她那柔弱的身体,在这海里,又有多少生存机会呢。
“没时间!”夜溪抱臂看向一边,一副事不关已的冷血模样。实则,心里还在想,那个美味的肉粥,以后真的吃不到了么?
“走吧,我先送你回岸边。”帝尊叹口气。
“嗯?你不找她了?”
“怎么找?”
“……”
帝尊见他也没话说,便拎着他回了岸边。没有停留,他带着他回了虎族营地,交给了云琰。
钦泽已经带着所有水族去寻人。
一天过去了,从日出到日落,却毫无消息传来。
说回通天柱
那时,天还是蓝的,海也是蓝的,海水没有与天相接,飞倾月也还安稳的坐在通天柱上。第一剑,她看着二人在空中双剑相交,剑气激荡。心中暗叹一声,哇噻,好帅!
第二剑时,飞倾月顿感不妙。此时的她,已经在翻找救生衣了。
第三剑时,她被滔天巨浪拍在了通天柱上,差点摔了下去。
第四剑时,她种了一根藤,死死扯着这根藤,才没摔下去。
第五剑时,天雷滚滚,她不敢在通天柱上呆了,拽着藤,脚踩藤绳,挂 在一边摇来摇去。
第六剑时,一阵激荡,她觉得自己气血翻涌,然后,倾斜了下去。她还觉得是自己没抓住藤,却不想,是整个通天柱倾斜,倒进了水里。扯着藤,藤扯着她,就这么砸进了海里,沉了下去。她的救生衣,也没起到任何作用。
这一连七剑,来势汹汹,帝尊撤走了岸边的所有人,却唯独最为弱小的一个飞倾月,站在了这场风暴的最中央,直面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神仙打架,而倒霉的,只有她一个凡人。
飞倾月跟着通天柱一沉到底,在海底砸出一片混浊,她已经昏迷过去。全然不知道,在她不远处,有一条金色闪闪的蛇游了过来。
待她能再次喘气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她还在原地没动。准确的说法是,有人在她周围设了结界。她被压在了柱子下面。
通天柱砸在了一个海底山间,堪堪留了那么一点斜度,是她填塞了进去。
“飞姑娘,你听得到吗?”声音很沉,她昏沉沉的抬了抬半边身子。没看到身边有人。
“飞姑娘,在这在这……”有什么东西在一旁搅动了下水流。
飞倾月顺着水流声看了过去。
好家伙,好大一条金鱼。不对,像是龙,却没有角……
“你在……说话?”飞倾月晃晃脑袋,难受至极。
“飞姑娘,你能动吗?”这条龙继续在她旁边摆动尾巴。
飞倾月以手撑着通天柱试了试,嗯。不管是柱子,还是她,纹丝未动。“呵呵,这柱子要是能在小点,或许……”
这庞大的柱子似乎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竟是一阵轰隆声。
吓的旁边的龙直接窜出十米远。
周围又是一阵混浊,待这混浊沉静下来后,这条龙又游了回来。
“飞姑娘,飞姑娘,这通天柱真的小了……”声音难掩惊讶。
“是么,可是还是不够,它最好能变小成一根棒子……”应声而动。这熟悉的一幕再一次上演。
这次,这条龙窜出去了一百米远。没办法,动静实在太大。仿佛海底地震一般。一阵地动山摇。
“飞姑娘,飞姑娘……”龙在混浊还未散尽便喊了起来。
那一片混浊里没有人应。只是,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拄着一根棍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