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哥,拿什么袭击的修罗军?他不是被困在海里么?”
“龙族!”
“龙族?他们不是你的人么?”
“有人装疯卖傻……”
“嗯?二王子?”
“你也知道他?”
“啊,说过几句话,感觉他不太正常……”
“这个不正常的家伙隐藏在湖里,然后在修罗军身后出现,和我哥前面带走的人一起,包围了赫家修罗军。”夜溪声音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你不去支援?你的主力都要被打没了……”飞倾月看着这不靠谱的家伙,这个时候,还能在这心平气和的跟她一个事不关己的人说自己军队没了,这得多离谱!
“来不及了。赫叔叔被抓了,华家主和柳家主被灭了。枫家叔叔因为他那逆子,被留了一命。一万五千人,就这么打没了……”夜溪眼神飘在帐外,似乎在思索什么。
“……”
“你不说点什么?”
“你不应该做点什么?比如,持援?”
“没用!”
“……”飞倾月躺了回去,准备继续睡回笼觉。
“……”夜溪看着这女人居然还能睡的回去,直气的额头青筋直冒。“你给我起来!”
“我起来干什么?”飞倾月很崩溃。
“你男人都要打来了,你居然没一点反应?”夜溪盯着她的眼睛:“不对,你是在隐藏是不是?你在隐藏你心底的喜悦?”
“……”飞倾月看着他,内心泪流不止。你妹的,你们兄弟俩你死我活,跟我一个生意人有毛线关系,老娘现在只想睡觉,好不……
但她惹 不起这中二病少年,只好扯出一抹比哭都难看的笑容:“夜溪殿下,我高兴啊,我是真的高兴,我终于能见到我家帝尊了……想想,我都至少两天二十四个时辰没有见到他了,真是想念的紧啊……”
“哼,我就知道。”如飞老板所料,这少年一听到这话,立刻变了脸。那股邪魅森然的气息又冒出头来。
他的眼神变了,像是愤怒,又像是悲伤,不等她看清楚,他的眼底便成了一片冰寒,像是夹杂了十足的恨意一样,一字一顿,咬着牙齿,低低挤出一句:“你就好好想吧,以后,你也只能在你的梦里去想他了……”说罢,他邪邪一笑,甩手走人,留给飞老板一个潇洒的背影。
飞倾月呆愣愣的看着这个背影,有些混乱。他这是在她这找战斗理由呢?自己军队还没开打,少了一半,他不担心;两族内讧,他不管,任其自由发展;却唯独在自己这,非得要一个他想听到的答案?
这什么逻辑?
郁闷的飞老板真的没了睡意。只好起来算账。但这几天的支出明显和收入不符。 一想至此,她更郁闷了,特么的,老娘的钱啊……
果然,战争会使人破财,古人诚不欺我……
赫家家主被龙族押到了战场。
夜溪隔着两军,见到赫家家主,看着他凌乱狼狈的样子。
“殿下!”赫家主看见夜溪,竟一时有些哽咽。“今日携赫家军助殿下,夺回正统,赫正益虽死无憾。但求殿下能为赫家保得一丝血脉,求殿下……”
“赫叔叔,夜溪知道了!”
赫家主似是欣慰,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人拖了下去,嘴巴也被堵上了。
“夜溪殿下!”有一人一身银甲,波光鳞鳞,身后斜着一杆金色长枪。
夜溪眯了眯眼,道:“龙族二王子?”
“是,钦泽见过殿下!”说完,他便向其行了一个周正的修罗族礼仪。
“本殿倒是好奇了,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我哥的?”夜溪叫人搬了把椅子过来,一副想听故事的样子。完全不在乎,周围这些人的反应。
钦泽的表情也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在。“夜溪殿下,帝尊在进入龙族领地时,钦泽便已和帝尊达成共识。实乃君臣,没有勾搭……”
“哦?短短几日,钦泽二王子便能得到我哥信任,统领龙族。从而助我哥一统水族,真是小觑了你啊。之前还有人说,二王子脑子不太正常,看来,她也看走了眼。……”说罢,还兀自笑了笑。
“谢殿下夸赞。大概,钦泽能有今日,也要多谢她相助才是。”
“钦泽似乎知道,本殿说的是谁?”
“当然,说过钦泽不正常的,只有她!”
“哈哈……如此说来,倒甚是有趣!”
“呐,钦泽二王子喜欢她么?”
“呃……”钦泽似乎没明白, 这话题怎么又聊到这来了,这人是能随便聊的么……
“哦?你犹豫了,看来,你也喜欢她!”
“不是,殿下,钦泽并无……钦泽不……”二王子苦恼了,似乎怎么说都不对。并无此意,不是明显让人觉得飞姑娘配不上他,那倾心于她的帝尊成了什么人?说不敢,呵,那可真是有这贼心没这贼胆了,这真是个要命的问题。
“唉,二王子,不对,应该叫你龙王才对。龙王何必否认呢,如若龙王喜欢,本殿定将人送到你的龙宫,如何?”
“殿下,钦泽不敢!”钦泽觉得铠甲有点不透气,他好热。不然,怎么解释他脑门的汗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哈哈哈……真是有趣!”那个笑声张狂的人,眼底却是没有丝毫笑意。
“夜溪殿下,你这是想把我送到哪去?”飞倾月悠悠闲闲的踱到他身后,青葱玉手慢慢抚上他身后的藤枝木椅背,倾身贴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殿下好生无情啊,昨晚还整宿和我对酒当歌,把酒谈欢,下棋吟诗,今日就要把我送人?”
“呃……你怎么……”夜溪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想问她怎么忽然出来了,却又不知怎地,不敢问了。
“问我,怎么会出来?”飞倾月转了方向,在他侧边站定,身体继续前倾,夜溪不得不继续往后躲。“殿下,干什么躲着我呢,怎么,这么快就有了新欢了,嗯?”
“不是,你别胡说……”夜溪觉得自己怎么变怂了,这画风似乎有些不对。“不对,本殿下做什么,还要你来……唉唉唉……”这下,夜溪终是坐不住了,他已经站在一边忙着调整自己的仪容仪表。
“殿下,你这样,是在嫌弃我喽……”飞倾月右手紧紧攥着一根棍子,很普通的一根棍子。当然,你得忽略棍子上时不时突出的一个两个突刺。
“飞倾月,你能正常点吗?”
“嘁,殿下都准备把我送给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了,还想我保持正常?”一棍子甩去。对于夜溪而言,接住一根棍子,当然不是难事,尤其这没什么力道的棍子。奈何,棍子上有刺。
对面传来夜溪的叫骂。
“嘶,夜溪殿下,手应该挺疼……”枫飒站在钦泽左边,手搭凉棚,闲闲道。
“惹谁不好,非要惹飞姑娘……”云琰站在钦泽右边,摇了摇头。
“你们二位作证啊,跟我没关系啊……”钦泽觉得,自己活着比较重要。
二人一左一右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二位?”
“帝尊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