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
温心言在医院的床上醒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江承洲。
男人面容冷峻,侧对着她坐在床头,正从保温袋中拿出粥盒,覆在上面的修长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闪着银光。
温心言扬眉,心道江承洲竟然会带戒指,当初结婚他都未曾戴过。
男人对于类似于承诺和禁锢的象征物一向抵触。
当初她定制的戒指江承洲一眼都未曾看过,出口就是“扔掉”。
现在他竟然肯好好戴着不知道是和哪个女人的戒指,温心言心道这人莫不是真遇到合心意的人,上了年纪铁树开花了。
一边站了好几个面无表情的高大保镖。
江承洲试了下温度,垂眸将餐盒放回袋子中,一抬头琥珀色眸子正好和温心言黑漆漆的眼眸对上。
“你怎么会在霖云山?”温心言皱眉问,还记得自己晕过去前,江承洲突然出现,强硬着将自己抱起。
“去谈生意”,江承洲淡声说,将粥盒再次拿出来。
“去山脚谈生意?”温心言眉头更皱。
江承洲没有回答,转而说,“医生说你现在没大碍,开点药回去吃就好,但如果继续糟蹋身体,像什么大清早喝冰咖啡,吃冰淇淋之类的,没准下次来就是胃溃疡和胃出血。”
他说完拿出勺子,打开粥盒舀了一勺蔬菜粥,凑近送到温心言唇边,轻扬了下眉示意她张嘴。
温心言自是没有理他,别过头抓住重点说,“冰淇淋?你怎么知道我吃冰淇淋……”
江承洲早有预料,放下粥碗伸手抓过她下巴,趁温心言说话将勺子送进她口中。
粥温度合适,江承洲动作卡得刚好,没让人感到不适收回手。
温心言抿唇,将温热的蔬菜粥吞咽下去,怒瞪江承洲:“我不想吃,混蛋……”
话说一半,江承洲学着刚才的招又喂了一口。
温心言再次咽下,指着他鼻头骂:“你是不是有……”
江承洲眸光看着她莹润的唇,优雅地再次喂了温心言一口,扬起唇角。
温心言:“……”
“治你,我还是有一套的”,江承洲欠揍地说,抬手摸了下温心言的头,“过两天还要出差,温秘书能力出众,要是因为不肯吃饭胃病复发去不了,影响还是有些的。”
温心言清楚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现在知道了真相,捂着唇抬手打开他的手,转身要下床,被男人轻而易举拉住了手腕。
“去哪,把粥喝完再走”,江承洲语气带着霸道说。
温心言挣脱无果转身,指着门说,“江总,我很感谢您今早的相助,现在谢过了,粥我也会喝,请您离开。”
正说着,还没把屋里的男人请出去,门口又来了个男人。
林云皓穿着一身t恤牛仔裤出现在门口,装扮简单,身上的邪气没那么重了,也没那么成熟,看起来像个大学校草。
看到屋里的景象,男人面上错愕一瞬,跟着走至房中,忽略了江承洲,看着温心言的眼中带上几分焦急说,“心言,你还好吗?怎么回事?”
“没大碍”,温心言看着走进来的林云皓说,“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