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光投向那个被推开院门的地方。
是她那个被母亲打发嫁出去的姐姐。
“竹,你救救姐姐吧,姐姐在那里活不下去了……”
说完就开始用手帕擦着眼泪。
她不敢去求她的母亲,她觉得只有受宠的这个妹妹才能帮助她。
杨芸竹真的不想参与别人的事情。
可当她姐姐撩开自己衣袖看着那些伤疤的时候,杨芸竹也愣到那里了。
“说,这是谁干的!”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杨芸竹。
“小姐,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几个下人开始瑟瑟发抖,似乎被小姐打骂的那一幕就在刚才发生过。
“你去把我的皮鞭和那荆棘条拿来!”
说完这些话就想驱使老丁头的三个儿子赶马车,带着姐姐去找那个所谓打她姐姐的人的麻烦。
“不你这样不行的,他们家有很多会武的家丁,你去了会被人欺负的……”
听到这里,杨芸竹心里突然产生一种不曾有过的疯狂,竟无痛苦的高清劲,拿起屋子里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口。
殊不知她的这些小动作,已经看到那些帮着老妇人观察她一举一动的下人眼里。
当这些下人把小姐的一举一动回禀过去的时候,老太太出现了一种难以解释的强烈欲望。
想想自己曾经对女儿百依百顺一向都骄纵着,如果真的去了那个畜生家里女儿被人欺负,那她的脸往哪搁呀?
随即就派人喊他那些养在外事的儿子,那些人可都是学过武的,而且功夫还很好。
想想女儿的暴脾气,心里简直可以说有种按耐不住的欲望,想跳舞、欢呼。
甚至可以想象出女儿用那冰凉或者滚烫的东西猛猛的砸在她为大女儿选的那个女婿身上。
果不然杨芸竹并没有考虑太多,带着姐姐驾上马车就离开了。
顾月兄妹俩并没有去,因为杨芸竹下了死命令不允许他离开。
老丁头一家也没有人敢去,只有被指挥驾马车的大儿子跟着去了。
很快在姐姐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个大户人家。
可以说这一家子,这大的像个将军府,就像电视剧里排的那个将军府一样。
就这样,杨芸竹并没有感到害怕,甚至有点儿兴奋,想着自己横闯进去,如果被打死说不定就回到现代了,想想手里的系统能回到现代,她不是更美滋滋吗?
因为这样走到门口,刚下马车,就一手一个皮鞭,一手一个荆芥条。
那些守门口的家丁还没有说什么,就被杨芸竹快速的抽打着。
当看到这一幕,已经派人赶到门口的杨芸竹的母亲,坐在马车里轻轻撩出窗帘的一条缝,美美的观察着自己女儿的暴力。
被同坐在马车里的小丫鬟交代,给其他马车里的几位公子说,如果敢有人伤害他们的妹妹,立马全力出击。
几个马车上的武力汉子得到母亲的批准也在摩拳擦掌等待时机。
在杨芸竹看来,这个地方太浮夸,太过于醉生梦死。
直到她抽打门口这些小厮后,已经有小厮偷偷跑进去去喊他们的公子。
看着一个大幅翩翩左拥右抱的男子走出来只向自己的姐姐开口破骂。
杨芸竹趁着对方不注意一个小牛皮鞭就抽到了他的脸上,顿时他脸上的皮肤就被抽打过的皮鞭,开了一个很深的口子。
“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杀了,他竟然毁我的容!”
话音刚落,他的人还没有走出来,就被杨芸竹母亲安排的外室的杨芸竹的那些哥哥扭打起来。
看了一眼门口的马车,还有什么不懂,那马车旁边挂着的灯笼明显的写了一个杨府。
看到有帮手来,杨芸竹更加嚣张了。
不打别人就盯着那个打他姐姐的男人和他旁边的两个女子。
两个女人被打的很快,身上的衣服就变得血肉模糊。
而被打的男人还不知道打自己的女人到底是谁,印象当中自己并没有招惹过这么样的一个女人。
“你个贱东西,我姐姐嫁给你是来当主母的,不是让你来搓磨的,她只配被我搓磨其他的人,那就是抢我的活,我就要弄死他!”
听到自己女儿嚣张的谩骂声,杨芸竹的母亲正用赞赏和渴慕的目光看着她,当然杨芸竹也是第一次经受这种目光。
在帮手的协助下,杨芸竹似乎也投入到了角色当中,那欲火燃烧的越来越旺盛,甚至把这门外的小厮以及刚才还还喧嚣的嚣张男人打的痛哭欲泪。
此时的举止那个府邸已经乱作一团,没有谁能笑得出来,所有人都变得坐立不安,而杨云珠这边却热血涌上双颊,他的目光更让人六神无主。
被打的男人浑身哆嗦,忽冷忽热,根本没办法阻止这场厄运的到来,也没办法控制身体里奔腾的沸腾的热血,他想一脚后跟把这个女人踢倒,可是事实上,他像雨点一般挥落过来的鞭子已经让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
“怎么了?来攻击我呀,你不是很会打我姐姐吗?把打我姐姐的劲儿用到我身上来呀!”
张芸竹一边用小牛皮鞭抽打着打她姐姐的男人,一边用挑衅的语言来逗弄这个男人。
在外人看来,他的语气亲切温柔,根本就不像正在打骂人的女子和这样的声音,却让身边几个已经打得奄奄一息爬不起来的小厮开始颤抖。
“告诉我,你有没有羞耻之心,我还怀疑你很威武呢,现在真有点好奇,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面对这样的鄙夷,面对这样的威胁,男人觉得自己的生活彻底被毁掉了。
而她身边的姐姐也深深感到了羞耻,本以为自己的妹妹会是那个卑鄙无耻忘恩负义的人,或是已经下流无耻到极点,可现在看来,她还是一个善良的,只是由于疯狂变得让人不理解而已。
“快点写和离书,我们不可能在这里待!”
杨芸竹用威胁的口气说着,并用恶毒的眼神看着这个被打的,浑身是伤的男人。
男人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如噩梦一般快速的指挥着还能动弹的小厮去拿纸和笔,毫无疑问,和离书就这样到了杨芸竹的手里。
男人以为这样噩梦就可以结束了。
几个帮完忙的哥哥也准备进入马车离开。
“如果不想让我赐你一口棺材,就赔上3000两,我姐姐跟了你一个月,一封和离书就可以结束了吗?!”
她的话刚说完,别说是这个男人就连坐在马车里等待一切画句号的母亲都张大了嘴巴。
可没多大一会儿他的母亲就恢复到了从前,一样如醉如痴,和从前一样感到了那种天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