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我在这里代表东院会道歉!”
东院会会长挺着肥胖的身躯,鼻青脸肿的站在美食街上,对那些受到惊吓的摊主道歉。
街上一片狼藉,三联渠的人正在收拾残局,手上缠着绷带的寺井大佛板着脸,朝东院会会长摆了摆手。
“我只希望……你们不要随便踏进别人的地盘!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万分抱歉!”东院会会长一脸惊恐的道歉。
“离开这里,我不希望在这里再看到你!”寺井大佛厉声说道。
东院组组长如蒙大赦般的,转身就跑了,身材虽然臃肿肥胖,但是跑起来的速度,那一点都不慢。
寺井大佛看着一片狼藉的美食街,转身在旁边的一个木箱子上坐了下来,胳膊上挨了一刀,已经止住了血。
外面缠了一层布条,这种伤势寺井大佛都已经习惯了,这几年因为美食街和三联渠,他们和这些极道的黑手党,那是拼杀了很久。
“总长!您辛苦了!”清源本义走了过来,朝寺井大佛恭敬的鞠了一躬。
“本义哥,你多久没回家了?”寺井大佛抬头问道。
清源本义比寺井大佛要年长几岁,曾经是三联渠的一霸,在和寺井大佛最终一战的时候,力竭落败,退出了三联渠。
不肯承认寺井大佛的霸主地位,但是在三联渠的人,为了美食街,这最后的一个机会,奋力拼杀的时候。
清源本义穿着三联渠一番队队长的黑袍,带着人杀了出来,成为了三联渠最强的援军,
后面,只承认寺井大佛的总长身份,性格很别扭,但却是个响当当的硬汉子。
“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清源本义面色复杂的说道:“谢谢你的照顾,总长。”
“右大叔很想你,常回去看看吧,他身体已经……年轻的时候太乱来了。”寺井大佛的脸上,闪过一丝惋惜。
清源从右,清源本义的亲生父亲,才四十七岁,身体就已经废了,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极道组织的头目,喝酒,吸毒,血拼,落了一身毛病。
在岩水监狱蹲了五年,身体骨头都变形了,四十多岁看起来就跟九十多岁的一样,一到下雨天浑身痛的就跟刀刮一样。
“他活该,抛弃妻儿去混极道,我能让他回来,都是看着母亲遗嘱的份上。”清源本义一提起父亲,脸上满是厌恶之色。
“……琴走了,你没去找她吗?”寺井大佛开口问道。
清源琴,是清源本义的亲妹妹,前段时间才带着背包跟几个同龄人一起离开的。
清源本义咧嘴笑道:“那应该祝福她,不管在哪里,都比在这个罪恶之地要强得多,总长……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寺井大佛脸上闪过一丝茫然,转头看向已经收拾起来的街道,两边犹如商铺一样的木质推车,又都重新开张了。
之前的骚乱,仿佛就只是一个小插曲,依旧有客人从城区赶来,坐在摊位前要一个小火锅,或者是一份炖菜,一份炒菜。
配着啤酒喝上一杯,缓解工作的疲劳,这河岸的美食街,便宜,味道好,时不时还有节目表演,庆典促销。
是一些囊中羞涩的人,难得能找到的美食街,花很少的钱,就能够享受到更好的服务。
至于这些中华料理,到底正不正宗,那……都不知道,反正那些古朴的牌匾上,可以没有店名,没有料理牌,但是绝对少不了正宗二字。
广普三郎他们,满脸笑容的拿着鼓锤,在一边看着曲谱,练习着敲大鼓,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也难掩高兴的神色。
三联渠。
低矮的古朴木屋,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几个屋子里还亮着灯。
寺井大佛悄悄的走进了院子里,把狼牙棒扔进一边的水池里,用水冲了一下,红色的血水从上面流了下来。
锋利闪亮的长钉上面,还带着两块白色的碎肉,也不知道是那个倒霉鬼的。
寺井大佛拿起狼牙棒,挥舞了两下,在弱肉强食的地方,残忍和凶悍,才是能保护家人的能力。
“是大佛回来了吗?”
屋里亮起了灯,雀婆婆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婆婆,是我。”寺井大佛连忙拿起一边的红布,把狼牙棒包裹起来,放到一边。
“您还没有休息吗?”寺井大佛走到门前,轻轻的向两边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