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你……竟然……”银菊拿着荷包,涨红了脸。
她不敢相信地指着崔梦娇想要说些什么。
但看着沈奕阴沉着的脸,生生住了口,只有些颓废地坐在了地上。
崔梦娇趁机夺回了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真没有任何东西。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其实,方才她也不过是想激银菊一番。
想着或许她会一不小心把这玉春丸的事给说出来。
没料到,这原主亲自放进荷包的玉春丸,竟真的不翼而飞了。
真可谓是天意。
连老天都在帮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崔梦娇突然振作了起来。
决心从头开始,好好重活一次。
这一世,要远离男人,不婚不育保平安!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沈奕看着荷包,垂眼看向银菊。
银菊虽心中很不甘心,但此刻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狠狠地刮了崔梦娇一眼,回道:“奴婢想必是看花眼了……”
“看花眼了?”
不等她说完,沈奕阴沉着脸逼问道:“你一向办事稳妥,本不该如此大意。”
“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是看花眼了?”
银菊有苦难言,眼下没有任何证据,只得咬牙先认下来。
侯爷最是心软,想必也不会过多责罚自己。
以后再想办法把她赶出府去便是。
“是,奴婢确定是看花眼了。”银菊正色道
沈奕闻言轻哼了一声,“来人,把这搅乱侯府的婢女给我拉下去——
卖了吧!”
一声令下,门外府卫鱼贯而入,架起还在发呆的银菊就往外走。
这场景,这架势!
看着着实有些吓人。
崔梦娇捏着荷包,怯生生地抬眸看了沈奕一眼。
温文尔雅?
待人宽厚?
平易近人?
原主这记忆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这厮除了长相符合,这性格可是半分也不沾边啊!
“不……不……候爷,奴婢不要出府——”
银菊终于清醒了过来,一边挣扎着一边回头哭喊着:“是她!侯爷,是她,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手脚,您可千万不能放……”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崔梦娇听不太真切。
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不听也罢。
只是……
她看着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半分的沈奕,有些打怵。
但也不得不强装镇定地说道:“侯爷既已调查清楚,那奴婢也先行告退了。”
话毕,也不敢等他回话,便转身想往外走。
不料——
“她口中说的玉春丸,可是这物?”
沈奕大步往前走了几步,恰好挡住了崔梦娇的出路。
指着裤管褶皱处的一枚白色丸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把它捡起来让我看看。”
崔梦娇在看到那丸子的第一眼,便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药丸,可不就是那被原主放入荷包的玉春丸。
原来,不是没有。
是落在这里了。
她抿了抿唇,蹲下身子把药丸捡了起来,摊在了手心上。
“呃……侯爷,这看着不像是什么玉春丸。”她睁眼说着瞎话。
沈奕闻言,没说话。
只看着她手中的药丸,若有所思,而后仿佛真有疑惑,问:“那这是什么?不是你荷包里的?”
“你平日里喜欢佩戴着一个空荷包在腰上?”
“呀!”沈奕突然讶然道:“这不会是哪个相好之人所送吧?难怪……”
崔梦娇一怔。
这什么跟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