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顾昔言最后还是没挤进去,于是就花了重金在舞台附近的酒楼里定了一个观影效果极佳的位置。
顾昔言: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自己能订到位置?别问,问就是酒楼是自己家的,就是有钱!
斗舞所用的花伞同街道上卖的有所不同,花伞的每个伞骨末端都系有同色系的铃铛,挥动时“铃铃”作响,且花伞上方正中处,有一支燃烧着的红烛。
花伞斗舞,舞好姿态美,是为其一;以铃声为乐和舞,是为其二;舞尽红烛未灭,此为其三。
能一下子做到这三者的人屈指可数,如今也算是一饱眼福。
哪怕是没多少艺术细胞的顾昔言,也觉得她们跳的舞美得惊心动魄。
果然自信的女孩子还是最美的啊……
此时的顾昔言和秦喻都已经将面具摘下,一边吃着茶,一边观舞。
“哥哥好看吗?”秦喻面无表情地问。
“嗯?嗯。”顾昔言有一瞬间的懵逼,然后微微点点头。
“我南国的江山还真是美,只一个花神节便叫人移不开目光了。”
秦喻突然笑了,道:“哥哥真是的,哪怕是出门玩也句句不离家国。”
顾昔言看着茶杯里的清透的茶水,许久,只说了一句,回去罢。
两人便错过了那场盛大的烟花。
——
之后,一切如常。
直到某天收到匈奴的来信,称南国新皇登基,要派使者来朝拜新皇。
新皇登基已有4年有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择这个时候,不得不让人起了疑心。
不管匈奴是带着什么目的来的,南国都没有理由拒绝他们。
秦喻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奏折,神思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是的,顾昔言嫌看奏折太累了,一点一点的都交给了小皇帝。
上一世,匈奴也是派了自家的三王子同使者来到南国,当时和和气气地离开,回去后转头就对南国发起了进攻。
既然要战那便战!南国从来都不是个懦夫!
所以,为了国家的安定,摄政王带着他那虎符上了战场。
最后当然是南国胜了,摄政王连夜快马加鞭地带着士兵们回来。但是,民众们白日迎着摄政王他们进城,顾昔言也带着众将士们吃饭休息沐浴,养足精神的当晚就开始起兵造反了。
明明离开前,表面关系还算和谐,只去了一次边关,便撕破了脸,不顾百姓的安危了。
如果摄政王有谋逆之心,机会多的是,何必在这个时候顶着压力逼宫?这完全不像是摄政王的风格。
所以,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喻没有丝毫的头绪。
直到手中毛笔的墨滴在奏折上形成了一个黑团,秦喻才惊醒过来。
“皇上是在为匈奴进京所烦忧吗?”
秦喻一抬头便看到了刚刚走进来的顾昔言。
“皇叔。”秦喻还是点了点头,“不知道他们此时前来,有着怎样的目的……”
秦喻不希望有国家战争,更不希望像上辈子那样把兵败的顾昔言处死。
多年亦敌亦友的皇叔,他竟然会觉得舍不得……
“不管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教你的东西可都要记好。”
顾昔言总有种隐隐约约快到大结局的感觉,他一直很相信他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