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你这是叫谁,不会是认错人了吧!要知道亲戚可不是能够乱认得。”蔡道还有来得及上马,有些惊讶看着面前的小贼。
“我娘说过!我还有个背上长着小锅的哥哥。”那个小贼瞪着大眼睛,坚定地说道。
“呃!”貌似蔡府如今也就只用自己一个罗锅,反正蔡道是这么认为的。
以前府中倒是有一个这样的人,可是自打蔡道出生以后,那个罗锅就从蔡府消失了。据路边社传闻,这个罗锅被王夫人送到了西军的最前线。
蔡道还想再问清楚,背后有人替他做了解答。
“野种,和您娘一样,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肯定是你把这个罗锅子引到这里的。看我不让人打死你!来人啊!快来人啊!给我打死这个贱种和罗锅子。你们这群蠢货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后面一个小姑娘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手中的武器还没有扔,蔡道把其中一根柴火扔给了蔡板,给他使了个眼色,就不再管了。面对着面前的小贼,蔡道心中五味杂陈,都是同一个父亲,待遇却千差万别。看来,宫斗戏不只是发生在宫里,在官宦人家更加残酷,起码,在皇宫之中,就是在不得宠,不管是皇子或是公主,起码生存还是有保障的。
“你娘呢?你是我的弟弟,还是妹妹,还有,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娘已经过世了。头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哥哥,我是你妹妹。你是不是要出府,能不能把我也带走。我很好养的,一天吃得不多,还能干很多活。”说着,这孩子的小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咕直叫,“我真的吃的不多。”
怪不得人们都说,一个女人相当于五百只鸭子,一个小女孩子就算一半,那也是250只鸭子,死鸭子嘴硬。
算了,既然得罪了,蔡道也就不介意多得罪一次,何况这是自己血缘上的妹妹。看她这个待遇,即便这次没有被打死,过不了几天也有可能冻饿而死。
那边,一个马夫有些跳,冲在最前面的他想要将功补过,谁知,刚躲过那个高大孩子的棍击,却被那个小猴子一柴火扫中了裆部,咯的一声昏了过去。其他几个马夫一看这几个孩子出手这么狠,踯躅不前,一时间谁也不敢迈前一步。
蔡道一句话不说,攀鞍认蹬跳上其中一匹马。
小丫头一看,还以为唯一的救星也不要她了,一时间心如死灰。可是,她马上就觉得自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飞到了空中,睁眼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蔡道的怀里。
原来,以蔡道的力气,抱着一个孩子是上不去马的,他只能自己先上马,再让蔡桶把小丫头举起来放到自己的怀里。
两匹马,四个孩童,打马扬鞭出了蔡府的大门,沿着街道扬长而去。
蔡道不知道的是,自从坐着蔡卞的马车回到蔡府,他就一直被人盯着,其中既有皇城司的人、又有将门、保守派、变法派的大佬们的人,甚至于在得到消息的道门和佛门中,那些在东京汴梁比较有实力的大门大派都安排了自己得力手下埋伏到蔡府的门前。
当然,这些人不会知道蔡道在大朝会上的表现,全都是他自己自编自导自演的结果,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一个五岁的娃娃,单凭自己就能够将朝政说得头头是道。事关那个传闻当中的老神仙,亦或者蔡道身后有他们不知道的谋略之士,所以任何人都不敢,也不能掉以轻心。
一时间,小买的、小卖的、说书的、卖艺的、乞讨要饭的、游走四方的货郎和游方郎中,各行各业的小商小贩,僧侣道士,一下子全都云集到了蔡府门前。
蔡府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也许不清楚。
可是,自打蔡道逃出蔡府,这些人就一直吊在蔡道他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