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无长物，只有这个替罪师的身份，留在一个天算师身边也算是认祖归宗，学以致用了。

他还真没有要靠上司徒亮这颗大树的意思，单纯的感激。

司徒亮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没必要”

“老夫当年为国家出最后一次力之后本是必死无疑，但是机缘之下留得性命，也算是上天厚德。这些年国家稳定，国运兴隆，倒是没什么地方在需要发挥余热了。你一个年轻人，虽是替罪师身份，但是也没必要留在我这个老头子身边浪费时间。”

“一会找钱钧领个身份，加入协会，重归我天机门，算是了却老夫一个心愿吧。”

“司徒爷爷的心愿是重建天机门？”

“哪有那么容易。”

司徒亮摇了摇头。

“望气之术不算什么高深术法，在道家典籍中随处可见，但凡有点慧根的都能掌握，再学点旁门左道，唬人妄言几句就能去给人算命，看风水。这算不得天机门人。”

“天机者，窥天机，晓阴阳，哪有那么简单。”

“只有掌握了因果之力，才算是有了成为天机者的根基。”

“随后精修苦练，得因果天道显化，似我这般凝先天八卦图的为天算师，凝后天八卦图的为风水师，凝中天八卦图的为人算师。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天机者，成为天机门人！”

“老夫今年已经百岁过廿，人跨两纪，可是所遇所知真正的天机门人寥寥无几。”

这些内容之前李默就从爷爷李大雷的日记里面了解过，估计也是这位告知的，但是没有什么惊讶的。

“听您的意思，天道显化，凝成什么样子，成为哪一脉的人还是随机的？”

“的确如此”

司徒亮说完，再一次将先天八卦图显化与掌心。

李默也顺手显化了自己的小剑，眼神扫视两者，脸色一黑。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和人家那‘尽显奢华’相比，自己这个越看越LOW，没有可比性。

“刚才你不是问我这是不是法器，我说是也不是。”

“器修的法器都是外物祭炼而成，而我这先天八卦图却是天道与自身精气神结合凝成的实物，两者有本质的不同。”

“当然老夫这个天算师的本事，无论卜算还是御敌都要依靠这八卦图，所以说是法器倒也不算错。”

了然。

李默点点头。

说白了，器修的法器像是刀剑枪这些兵器，而八卦图是自己身上长的‘结石’。

对敌时，别人挥手就是一刀，我方掏出自己的‘结石’

......

好吧，比喻不恰当，但是意思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