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之宠爱沈清芜,圈子里人尽皆知。前几个月,沈清芜生日,陆随之包下京州所有高楼的led广告高调示爱,十二点整,百台无人机在陆氏名下的广场上空撒下玫瑰花瓣雨。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高冷总裁能做出来的事情,偏偏陆随之这样做了。
他们在花瓣雨中拥吻的照片,那段时间火遍全网。八卦媒体常常形容他们“青梅竹马,童话般的爱情”。
事实上,整个京州没有人看好他们,那群红眼病打心眼里就看不起沈清芜的出身,甚至现在,他们的婚礼已经定在下个月,连请柬也发送出去了,圈子里不少人仍然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这婚,结也好不结也好,沈清芜肯定都不好受。
梁子萋不想自己的闺蜜受半点委屈,心里霎时也没了谱。
“沈清芜,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姐妹我有的是地,你尽管离开陆随之这个渣男,还有那个操..蛋的沈家,什么糟心玩意儿,还真以为你没了他们不行?!”
梁子萋生气的时候,头顶竖起几根栗色的短发,像只炸毛的小狮子,沈清芜觉得有趣,伸手掐了一把她带点儿婴儿肥的脸颊,“怎么,想包养姐姐我?”
梁子萋嫌弃地啧了一下,偏了偏头,话锋一转,问:“那个男人是谁?”
说完,斜了一眼她脖子上痕迹,“战况那么激烈,那个男人很顶?818?”
沈清芜想了想,认真道:“我没量。”
*
下午四点,宝格丽酒店有一场拍卖会。
这次的竞品一经曝光就吸引了京州顶豪不少人物的关注。
会场一角坐着两个气质斐然的男人,一个英挺冷硬,另一个俊美散漫,即使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剧烈运动过后要保暖。”季南淮睨了眼身旁的男人,嗤笑。
陆厌行今天并没有穿正装,一身黑色休闲西装内衬一件黑色T恤,脖子上挂着一条手工银羽毛项链,长臂张开懒散的搭在椅子扶手上,半个身子微微往后靠在椅背,灰蓝挑染的发色与周身黑色的装束对比强烈,嘴角噙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野性不羁。
他听了季南淮的调侃屈起手肘,揉了揉有些酸意的鼻子,“我这叫有人甚是挂念,你不懂。”
老谢说得没错,这几天陆厌行就是恨不得天天在他们面前暗戳戳得瑟,却又对那女人的身份闭口不谈。
季南淮受不了这突然开了荤的男人,整天趾高气扬,像只开屏的公孔雀似的,“呵呵”了两声,说:“你确定?我怎么听付经理说,那天早上有个女人从club里的顶层套间落荒而逃?”
“人家怕你还是想你,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陆厌行愣怔了一瞬,他不会真把人折腾怕了吧?不然她怎么会趁着他洗澡的功夫跑了?!
“出息了你。”季南淮撇了撇嘴,“想不到我们陆二少也有迷惘的时候,我现在真的好奇这个女人是谁。”
“滚。”
陆厌行抬了抬眼皮,视线刚好落在门口那抹亮眼的身影上,与其他女人盛装打扮截然不同,她没有精致的妆容,也没有价值不菲的礼服,衣服鞋子搭配得简单时尚,少女感十足。
季南淮见陆厌行忽地沉默,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沈家的女儿?也对,每次有Sitri的画拍卖,她必定出现。”他顿了顿,继续说,“club里那幅画记得吗,我就是从她的画廊里买下来的,我记得那幅画是Sitri早期还没成名的作品,她当时拍下的价格好像才50万,你知道她要价多少吗?”
季南淮比了一个手指,“一个亿。”
“这姑奶奶就是狠。”他摇了摇头,感慨道,“没办法,谁让她沈大小姐看画的眼光精得很。”
“人人都说她是朵娇气的玫瑰,娇倒是挺娇的,但别忘了玫瑰也是带刺的。这样的女人,陆随之一不小心,难保不被扎得一身伤。”
“说起来,她可是你未来嫂子,都是一家人,你说我待会儿还跟不跟她争Sitri的画?”
陆厌行浅褐色的眸子黯了黯,垂下眼皮,语气懒洋洋的,“随便。”
沈清芜落座后,拍卖会很快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