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凡事要讲证据,你说我娘也参与了绑架你母亲之事,证据呢?我娘一个足不出户的无知妇人,连去县城的路都不清楚,怎么可能去绑架你娘,何况,你们也看到了我家现在只有我一个男子,我日日在书院读书,书院的老师和同学都可以作证,我更不可能去绑架哑婆。”程青山有理有据说道。
他的一袭青袍伴随着微风,宽大的袖子飘扬起来,整个人像是要随清风而去一样。
俊秀的脸庞显出一两分坚毅,那模样如陷入泥塘的荷花,不染糟污努力亭立。
虽然哑婆的儿子也是读书人,却比不上程青山半分。
所有的村民看着程青山这副模样,无不赞扬程家歹竹出好笋。
“是呀,青山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会同意自己娘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小伙子你是不是搞错了。”
老大爷看着如青松般的程青山劝着哑婆的儿子。
“对啊,官老爷,刘氏一介妇人,哪有这能耐。”
村里人纷纷劝说,都觉得要么是官老爷搞错了,要么是这哑婆的儿子诬告。又或者是王婆子在胡乱攀咬。
桂花冷眼看着面前这一幕,上一世程青山也是凭借着一副谦卑可亲的姿态获得那些豪门贵族的一致好评。
可只有她知道程青山的外貌多有欺骗性。
实际上却是一个自私自利,忘恩负义之人。
“兄台,枉你还是个读书人,行事如此没有章法,既然这王婆子已经指证了令堂,按照咱大安的律法,令堂和令妹既然已经被指证就该被收监,待县令大人升堂审讯之后再做处理!”
哑婆之子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从容不迫的一一反驳道。
“何况,程兄你家和我娘之间的小生意,赚了多少钱?看你一身云锦青衫就要至少三两,这样的人家拿不出几两银子雇人绑架?”
桂花淡淡一笑,这人的确找的好,虽长相平平无奇,可说话却句句到点上。
“嘶,我的乖乖,这刘氏死了男人,哪来的这么多钱?一件衣裳三两银子,抵的了咱们庄户人家两个月的嚼用了!”
小云村的村民纷纷议论,平常刘氏高高在上除了和王婆子关系好些,都很少与村里人来往。
村里人自然以为程家不过是比他们稍微好一些,才能供的起程青山读书。
可眼下这位读书人一说,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程家,刘氏这么有钱!
村民们纷纷不想帮忙说话了,仇富心理占了上风,刘氏又懒又馋,却还能有法子搞到这么多钱。
他们一年才十几两银子的还是不要替这些有钱人操心了。
哑婆之子这么一说,都没有村里人愿意帮忙了,纷纷闭上了嘴。
衙役们见状,心里小激动了一把,好家伙,没想到这程家虽然在乡下村里,却也是一个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