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仔细看着所有人的反应,有些疑惑。
但下一刻,刘氏则扑上前来,怒瞪着桂花,质问“这本簿子怎么在你那里?我不是叫大丫把它烧了嘛!”
刘氏的话刚说出口,她就反应过来,原来是大丫。
那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朱翠茹看到生死簿大惊失色之后,连忙隐藏了自己的神色。
她没有想到这本生死簿竟然在虞婉言的手中。
朱翠茹的眼神控制不住的死死盯着那本名簿。
看虞婉言的样子,她应该并不知道这本名簿里有她的名字。
朱翠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刘氏,我看过你的户贴,上面写着程家的家主,你的丈夫,叫程守家。”桂花冷冷的眼神看向刘氏。
自从大丫将那名簿交给她时,她就知道了程家最大的秘密。
有了这个把柄,对于刘氏母子,她丝毫不惧。
不过今日刘氏母子用女子的清白来威胁她,她必须要当场证明清楚,因为在大安,女子的名声是不容许有丝毫污点。
还好,胡大夫早就将程青山的脉案交给了她。
她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顺便让程青山再也不能抬头做人。
如今程青山不行的事,这一份脉案说的清清楚楚,那他们的污蔑也没了半分作用。
“刘氏,咱们大安关于山匪的律法想来你是清清楚楚,不然你也不会将这本名簿藏起来。
这本名簿是十几年前,秋水县云峰山的山匪名簿,上面记录着当初山上所有的山匪。
里面刚好有刘氏你的丈夫,程青山的父亲,程守家的名字。”
桂花的话如同重击将刘氏击碎,她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这样公之于众了。
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听到程守家这个名字,刘氏还是害怕的浑身一抖。
那个无恶不作的男人什么好处都没有给她,只留给她无尽的麻烦,和十几年的寝食难安。
那个男人还活着的时候,她不得不承受那个男人拳打脚踢,死了的时候她要担心因为那男人的罪行牵连到她的儿女。
当她看到程青河杀了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可当她看到程青河脸上出现了那个男人的表情之后,她害怕的人变成了程青河。
刘氏大变的脸色让程青山都害怕了,“娘,什么意思?我的爹是…山匪?”
程青山不敢置信问着刘氏。
若他的爹是山匪,那他一辈子都要打上山匪之子的烙印。
相比于桂花刚刚揭露的他的私隐,他的身世更让他绝望。
刘氏似乎是没听到程青山的话,她的嘴巴张着许久,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程青山,你可还记得刚刚你娘发的誓,现在可验证了。
大安律,匪徒至亲亦要惩处,至亲一律贬为贱民,子孙三代以内亦不准科举,如匪徒罪行恶劣,则三族以内流放。
这名簿上,你爹程守家可是当时云峰山山匪的二当家!
所以你们程家一家按律就要流放。”
桂花看着程青山的脸色一寸寸煞白,只觉得可惜,程青河不在此处,不然可以一并让官府抓去。
萧启这个时候才赶了过来,发现桂花毫发无伤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山匪之事与刑部有关,这些人都带去刑部问话!。”
反正现在桂花没有任何威胁了,他就先处理公务也好。
朱翠茹看着萧启接过了那名簿,心又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