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这一觉从天蒙蒙亮一直睡到天又蒙蒙黑,起来不见了身边的孔令榆,却闻到一阵熟悉的饭菜香,顿时觉得肚子饿得受不了,冲着厨房喊道:“孔令榆,饭什么时候好啊?我醒了。”
两人吃完了饭,孔令榆又给他擦了一遍药,正要去捡碗,米乐突然夹着腿道:“我想尿尿。”
一切好像又回到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米乐又变成了那个连上厕所都得要人帮的状态,只是这一次,他不再像刚来时那么排斥孔令榆的接近,反而不知不觉间把这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
孔令榆陪着他走出院门,帮他拉下裤子,问:“用我帮你扶着吗?”
“滚。”米乐骂了一声,低头看看,不扶好像确实有尿到裤子上的风险,只能又红着脸说:“那你帮我扶一下吧。”
孔令榆扶着他尿完尿,觉得手里的东西软软弹弹的,好像很好玩儿,忍不住轻轻掐了几把,又帮他甩了甩,提上裤子。
米乐以为他是故意使坏,等他给自己穿好裤子立马卸磨杀驴,抬脚就踢他屁股,“大胆狗贼,敢掐爷的小兄弟,吃我一脚。”
孔令榆灵巧地躲开,边往院里跑边笑着说:“没,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它好玩儿,没忍住。”
“滚,咋不掐你自己的?”米乐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不一样。”孔令榆怕他走急了失去平衡,停下来等他。
“哪不一样?”米乐奇怪。
“我的没你的……小巧可爱。”
米乐刚走到孔令榆身边就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当场僵在原地,如遭雷击,随后暴跳道:“你他妈说谁小?老子跟你拼了。”
直到两人打打闹闹进了屋,他还在为孔令榆说他“小巧可爱”而生气。
他的东西明明长得很精神很有活力,孔令榆怎么能这样诋毁他?难道他的就很大吗?
米乐突然想起他刚来的那个晚上,疑似看到过孔令榆的那个,按照那个尺寸的话,自己的确是“小巧可爱”,他不由心酸又自卑起来。
他别的不如孔令榆也就算了,这方面一直以为自己比孔令榆那个没经过人事的小处男强了千倍百倍,怎么现在连这个都比不过,还直接输在硬件上了?
平常的时候大有个屁用,他知道有些人那个的时候跟平常差不多大,也许孔令榆就是那种,米乐不无恶毒地想,这东西还是得关键的时候顶事儿。
这么想着,他心情又好了起来,看向孔令榆的眼神充满同情,心想这么好的孩子,却从小洗雪水澡洗坏了身子,我跟他计较什么呀。
孔令榆却并不知道米乐心里有那么多戏,看他这么快就不生气了还有些纳闷。
因为米乐受了伤,自然是不能再出去清障,但是他没想到,孔令榆为了陪他,居然也不去了。
“你不用管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能早送爷爷下山一天是一天啊。”
“不用,反正我一个人也清不了多少,不差这几天。”
孔令榆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低着头不看他,“我算了,要是二爷过完年就组织人清障,等你伤好时,路差不多就能通了,这几天我们先在家准备准备。”
米乐也不知道他要准备什么,听他这么说便也没再问,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很想一个人在家。
孔令榆每天在家里忙东忙西,米乐就架着两条胳膊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主打一个陪伴。
等路一通,他肯定就得回村里,能不能当猎人再上山,全得听村长的,以后就不能像这样每天跟孔令榆在一起了。
他本来觉得那也没什么,就算是亲兄弟也不一定每天都要见面的,但是听到孔令榆说他很快就能下山,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浓浓的不舍。
他身上的伤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软布也不用再包,孔令榆帮他把线剪掉,拿小镜子给他看长好之后的伤口。
“呀,孔令榆,你真挺厉害的,这线缝的,笔直。”米乐看着镜中的伤疤,很是满意,那疤现在还是可怖的红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长好。
他的伤好了,小狍子的伤也好了,只是走路有点跛,孔令榆说,以后它都只能这样了。
这几天米乐什么也干不了,干什么都要孔令榆帮忙,当然也包括照顾小狍子,结果就是小狍子伤好之后每天跟着孔令榆,连他们睡觉都要在门外守着。
“我的小狍子好像把你当妈妈了,呵呵。”
米乐终于可以好好看看他的小狍子,抱过来这里摸摸那里碰碰,不时发出惊叹声:“孔令榆,你看它有jiojio。”
“嗯,他是公的,当然有角。”孔令榆头也不抬地忙着自己的事。
“孔令榆,它的jiojioj是软的。”米乐又惊呼,两手握住小狍子Q弹的小角爱不释手。
小狍子被他烦得不行又挣脱不开,只能无奈地翻着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