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过了门子,可是要做正室的。”江姨娘的眼睛半睁着,眼里似有似无的雾气甚是勾人,柳执见了如此久,看了这表情也该知道这江氏心里不舒坦了。
“夫人便放下心来吧,小生一世只此一妻,再无他想。小生便是夫人提拔来的,和新月姑娘这般不是和夫人又多了些关系,夫人喜欢听戏,小生便日日来唱,顺道的还能来看看新月。”
柳执的这套说辞,连哄带骗算是把江氏给说服了,江氏听到舒服也不顾新月的意思,便答应了下来,两人便做了口头之约把新月许给了柳执。
这多多少少大小仆人也都听了去,瞬间便在白府传开了,白苎似是早就料到了,新月给了柳执,柳执又给了谁?白苎偏就不信了,这白府里还能有人顾得上自己的心,算是买了换个一官半职的,也比在白府唱一辈子的戏好。
新月和柳执的婚事,便定了,白固听了去还特给新月备了份儿礼过去,如此江氏便更吃味儿了,想起这新月不是自己带来的丫鬟,原就是白固身边的人儿,自自己嫁了过来才送了过来,如今白固为新月准备的嫁妆,江氏心中更是觉得这新月就是个狐媚子,偷偷的背着她不知道勾了几个男人的魂儿。
不觉半月有余,白府也准备着大选了,白琮与江氏还有五姨娘也许不曾来过了,白苎也每日除了和白殇说上几句话也便无事了,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
亏得三姨娘的妹妹来给解闷儿来了,刚巧给安排在流苏苑住下,白苎便与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初次见她时,白帆被叫去了宫,在流苏苑门前是三姨娘与白琮给送来的,离上次见白琮早就是十几天前的事儿了,虽说是第一次见这个妹妹,倒是第一眼便看见了白琮。
几日不见白琮愈发的春光满面了,见了生人来更是谈吐了起来,白苎看了半天,倒是穗穗提醒了,白苎才应付了这个妹妹。
三姨娘的妹妹长的倒是和三姨娘一点不像,身子娇弱了些,比不得三姨娘的大家闺秀,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些。不过长的清秀眉目如画,朱唇绛点。活脱脱是古画里出来的女人。
白苎看了看她,又比了比自己,这个妹妹一看便觉得日后的生活一定是幸福的,自己的倒是磕磕绊绊,迷蒙不清。
“姐姐。”女子吐气如兰,柔柔弱弱的给白苎请了安。
白苎先是痴痴笑了一声,才寒暄起来说道:“这一声姐姐可莫不敢当,你是三伯母的妹妹,论辈分我原是要叫你一声小姨的。”
这位妹妹生性腼腆,经不的说,白苎只不过稍说多了几句话,她便脸红了。
“莫要和入画说些不三不四的了,她不像你我,没见过什么市面,倒看见外人便不敢说话了。”三姨娘虽说不多见这个妹妹,可这应该是为数不多的看见至亲骨血,看见骨子里和自己流的一样的血的亲人,不管亲不亲自己倒是先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