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再三推辞,却拗不过母女二人,最后也只能答应。
今日日光很足,温度适宜,正是晒制药材的好日子,于是玲儿将竹楼中的药材一一拿出,放在了竹楼外。
玲儿蹲在竹筛前,用小手轻轻拨着筛子中的,认真的数着竹筛中的药草。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
数到二十七时,玲儿顿了一下,随即双手托腮,神情颇为苦闷。
二十七......
林牧正好是二十七岁,相较于十六岁的玲儿整整大了十一岁。
但玲儿却对之前林牧摸她头的事耿耿于怀。
“大我十一岁......按理来说算不得我的长辈啊,哼,拿我当小孩子。”
不知为何,林牧似是喜欢上了摸玲儿脑袋,总是说着说着,就如长辈一样,伸手摸玲儿的小脑袋。
玲儿虽然不讨厌,但心里却总觉得有些古怪,事后还会越想越气,可等到林牧再摸她的时,她又会乖乖的站着不动。
而此时,玲儿正处于越想越气的时候,她嘟起小嘴用力抖着竹筛,嘴中气恼道。
“二十七,二十七,二十七......”
正当玲儿生着闷气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车熟路的落在玲儿的小脑袋上,轻轻搓揉。
“怎么了,傻丫头,和这药草怄什么气。”
听着林牧那略带玩味的声音,玲儿动作一僵。
而在此时,林牧则蹲下身子,伸手捏向竹筛中的药草。
“嗯......荧草吗,有安神静气的效果,晒得不错。”
见着林牧没有追问,玲儿松了一口气,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林牧。
只见林牧身穿一身道袍,神色温和,右手还抓着一个小酒壶,时不时拿到嘴边喝上一口。
只是他的身上并没有酒臭味,反而有淡淡药草的清香味,闻起来很舒服。
玲儿望着林牧手中的酒壶,眼神复杂。
她看的出林牧不是个爱喝酒的人,但在这些天里她经常可以看到林牧拿着酒壶独酌,神色萧索,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
林牧发觉了玲儿的视线,微笑着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酒壶,轻声说道:
“怎么了傻丫头,想喝吗?”
似是觉得老妇人口中傻丫头这个称呼很有趣,在与玲儿熟识之后,林牧便一直将玲儿叫做傻丫头。
玲儿颇为嫌弃的推开林牧递来的酒壶,皱着眉头说道:
“我才不要喝,一股酒臭味。”
闻言,林牧爽朗一笑,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
“哈哈哈,傻丫头,这酒是我用药草特制而成,哪来的酒臭味。”
闻言,玲儿将信将疑的看着林牧,有些疑惑的问道:
“真的?”
林牧眯起眼睛,便又要伸手摸向玲儿的小脑袋。
见状,玲儿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瞪,便想避开林牧的手掌。
然而她犹豫了下,终究是没有什么动作。
见状,林牧很是开心。
他知道玲儿对于他摸她的头颇有微词,但看着玲儿生闷气的模样,他却是觉得很是可爱,虽然知道有些恶趣味,但总是忍不住想要逗逗玲儿。
林牧拿着酒壶在玲儿面前晃了晃,有些不怀好意的怂恿道:
“真的,你喝了就知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