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吃了半块烧饼,又喝了些水。
吃完后,便又闭上眼假寐,如今她脑子依旧还有些混沌,不能耗神,要早点休养好。
云柔见此,十分贴心的开口:“姐姐,你先休息片刻,我拿烧饼去给爹爹吃。”
“嗯。”
云柔拿着烧饼来到镇南王跟前,又递上水,“爹爹,我趁府中大乱的时候,拜托人准备了些东西。
爹爹你身上有伤,吃个烧饼填饱肚子,等会路上也好有力气。”
镇南王将烧饼放在云柔手上,摇了摇头,“柔儿,爹爹是常年征战之人,这并不算什么。
这一路去寒州,穷山恶水,艰难万分,你将烧饼留着,路上和倾儿吃。”
云柔闻言,双眸含泪,不禁低声啜泣着,“爹爹,你吃一些吧,你身上本就有伤,不吃饱怎么成。
我悄悄藏了一些银两,等离京城再远一点了,我想办法去给爹爹买药,再给姐姐买些吃的。”
“柔儿,辛苦你了。”
“爹爹,我不辛苦。爹爹,你快吃吧,我去给哥哥们也拿一些烧饼。”
镇南王伸手把烧饼掰下三分之一,将剩下的三分之二递给云柔,“爹爹还不饿,柔儿你吃。”
“爹爹……”
“好了,快去吧。”
“是!爹爹!”
云柔拿着烧饼,又给云家五兄弟送去,然后又给宁梦然和云悦云染都送了一些。
云染看着云柔,满脸嘲讽,“不过是一个捡来的东西,还真当自己是镇南王府二小姐了?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小姐却知道。”
云柔一脸委屈,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话。
宁梦然闻言,伸手就拍在云染脑袋上,“住嘴,你姐姐给你拿烧饼吃,你在瞎说什么?”
云染一把将手中的烧饼丢掉,怒道:“本小姐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吃她的烧饼。”
“云染!”宁梦然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几分,云悦急忙拉着云染走了。
“染儿,不可!你难道不知晓云柔对大姐来说有多重要吗?到时候惹大姐生气了,你的日子又不好过!咱们如今可是在流放路上!”
云染愤恨无比的看向闭着眼靠在那里的云倾,“同样都是爹爹的女儿,凭什么我们就要处处忍着她让着她!”
云悦吓得急忙伸手捂着云染的嘴,“染儿!你住嘴!大姐是嫡女,又从小就没了娘亲。我们母亲又成了继室,她心中有气是难免的。”
“行了!云倾蠢就算了,你也蠢!你以为那个云柔,是个什么好东西吗?全家人都被她骗得团团转!
她不过是一个捡来的奴婢!竟然将我镇南王府上上下下玩得团团转!都是睁眼瞎!”
“染儿!”云悦只得一直捂着云染的嘴巴,丝毫不敢松开,“你别再说了!如今这样的情形,你就别给爹爹和母亲添堵了。”
云染没再说话,见她消停下来,云悦这才放开她。
云倾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着气嘟嘟的云染,不禁感慨万分,她这位小妹,才是整个王府最清醒的人。
只是,染儿到底知晓了什么?才会觉得云柔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