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君根本就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位置,不过是瞎说的。
尉迟白薇看她不顺眼,她也同样看她不顺眼。
既然尉迟白薇故意让人占他们的位置,那么南雅君只能霸占她的位置了。
尉迟白薇怒气忍了又忍,首先,这个女人她打不过,其次,身份也没有她高,况且她身边是炫文帝最宠爱的儿子。
如此想着,尉迟白薇突然发现自己不占优势,硬生生将怒气忍了下去。
很快上课时间到了,一个清瘦的夫子走了进来。
尉迟白薇拿着书本和隔壁一个女生同桌,但一整个上课时间她都没有听进去。
教室的桌子共分为四组,男女分开而坐,右边的两组是女生,左边的两组是男生。
这也表示了黎荣国较为开放的民风,换做封建一些的,男女是不可在同一书院的。
最后一排的尉迟萧和南雅君同桌,谁让南雅君只是陪读的?她才不管什么男女分开坐的规矩呢!
南雅君略略扫了四围一眼,无聊地一手撑着脸颊,喃喃自语:“原来这就是书院啊,没意思!”
“怎么?和你想象中的书院不一样?”为了防止打扰到他人上课,尉迟萧便小声回道。
好在他们前桌一排都是空的,因此不会打扰到他人。
“与书上写的差远了!”南雅君拿出一本书,这书里的书院才是她向往的。
“阿君,给我看看是什么书嘛!”尉迟萧忍不住好奇,对她眨了眨眼。
“拿去!”南雅君把书递给他,便一手撑着脑袋闭目。
他们来书院的根本目的不是上课,而是干一些在宫内不便干的事情。
尉迟萧翻看了一下那本样式奇特的书,顿时就被里面的内容惊住了。
尉迟萧内心大为震撼:这什么邪书,摔个跤都能亲上,还竟没把门牙给磕掉?
尉迟萧已经被小说的开篇雷得外焦里嫩,怀疑人生。
台上,夫子一身青色长衫,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持着书本,摇头晃脑念着诗文:“有朋自远方来……”
一个女生突然从座位上站起,对夫子作了个揖,才缓缓道:“夫子,今天我们乙班来了两个新同窗,你这样讲课太快了,他们可能听不懂!”
女生说着,目光看向了南雅君和尉迟萧。
底下开始窃窃私语,议论开来,众人的目光不时还往最后一排的二人瞥一眼。
夫子听了他们的议论,目光才从书本上移开,一手捋了捋胡须,声音和蔼:“那两位新同窗可听懂了?”
“还行,夫子接着讲便是!”南雅君淡淡回应一声。
这些什么诗啊文啊的,对于南雅君根本不重要,谁没事用诗对话?
夫子面色和善地笑了笑:“你二人有不懂的,课下可来找老夫解惑!”
夫子说罢,面向众人,立即板着脸,摆出严肃的模样:“一寸光阴一寸金,接下来我们继续上课!”
“不可啊夫子,我们乙班最关爱新同窗了,这课必须得大家都听得懂才有意义!”坐在尉迟白薇身后的一个女生大声道。
“就是就是!”那些附和的人,几乎都是尉迟白薇周边之人。
“这到了课下谁还乐意学习啊?那时,两位新来的同窗不就错过这堂课的知识了吗?”一个男生用扇子敲打着手心,揶揄了一句。
南雅君打了个哈欠,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弄得他的哈欠都没能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