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寒性致一上头,话就异乎寻常地多了起来。
提笔沾色时,他甚至吟诗两句:“嫩粉细点黄心吐,嫣然仙姿吐幽芳。”
有些人明明还活着,却让人无比怀念。
宋暖暖好怀念昔日的郡王,高冷疏离,不苟言笑,宛如遗世独立的白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可现在的他,却成了浪啊浪的大污花,很难评,真的很难评!
林寒画的十分用心,以左侧小樱桃为中心,挥毫泼墨,洋洋洒洒。
每画两、三笔,他还轻轻吹几吹。
在一阵阵言辞难以形容的酥麻中,宋暖暖的手不由自主紧扣桌沿的螭龙纹雕花。
黄蕊娇花,生于雪丘,柔枝绿叶,愈添风情,这是林寒生平第一幅香艳画作:
“喜欢吗?”
宋暖暖垂眸一瞥,不愿多看,也未应声,仅在意念中骂骂咧咧——
你看我想搭理你吗?
赶紧把另一边画完得了!
哪知林寒却收了笔,身子往后一仰,淡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腿:
“坐上来。”
宋暖暖想像刚刚那样侧坐,怎知郡王将她的腰一扭、腿一抬,就变成了跨坐。
狗男人,事儿真多!
画都只画一半,精力不支了吧。
哼,就这精神头,还好意思玩花样!
你要是把自己玩虚脱,我还得掐人中抢救,烦死了!
罢了罢了,想想好的一面。
今天至少不用被啃,颜料明日洗洗就行,总比一身青青紫紫好的多。
林寒的手指小心翼翼拂过秋海棠,如有读心术一般下令:
“不许洗掉。”
宋暖暖自不愿意:“可我总不能不洗澡呀。”
“我不管”,林寒完全不讲理:
“花少一朵,叶少一片,就扣你一个月的月钱!”
宋暖暖真想甩两巴掌让他清醒一点——
你当自己是吴道子转世吗,一朵花、一片叶就值二十两!
到底有几朵花、几片叶,你一一数给姑奶奶听,将来不要空口白牙讹我的钱!
林寒可没闲工夫细数,他又一次在雪团上舔啃起来。
宋暖暖这才明白,这厮画一个、留一个,原来是为了玩一个、啃一个。
真真是前浪给后浪开门——浪到家了!
没一会儿,她的手就被郡王扯了下去。
哦吼,十秒哥又要显神威了!
咦~怎么还没结束?
我的天呐,阿萎今儿个长进了!
诧异之余,宋暖暖默默计数——
十三、十四…十九、二十、二十一…
好吧,只有二十,没到二十一。
但这已是了不起的进步,时间足足延长了一倍!
十秒哥,华丽升级为二十哥!
宋暖暖在心中疯狂欢呼——
哇塞,温针灸见效了!
我的财神爷,发了发了,这回大发了!
不愧是我,男科圣手!
林寒舒爽万分,畅快不已,更觉怀中人乃天赐珍宝,不禁搂的更紧一些:
“温针灸效果不错,明日多做几次吧。”
这是什么非分要求,把你戳成筛子好不好?
宋暖暖只得道:“郡王莫要心急,治病需循序渐进,针灸只能隔日做一次。”
对于林寒而言,此话过于轻巧。
他在血气方刚的年纪中毒,整整四年身心俱萎。
而今终见曙光,他怎能不急:“还有其他治的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