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更是茫然了,“玦哥儿为什么要防着我,我就算知道他中了童生,中了秀才也只有高兴的份,哪会去害他。”
“只怕你这么想,人家不这么想,我看啊,玦哥八成是盯上你的爵位了。”
“要不然他这么一个读书种子怎么会在府里隐忍这么多年?只有是觊觎你的爵位,才会一直隐忍。”
贾琏听闻得此言,方知缘由,不禁笑了笑,正准备开口,王熙凤又说道:“他要是今天晚上能熬得过去,人家就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庶子了。”
“那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正儿八经的荣国府少爷,比你这个就捐了个同知的琏二爷也差不了多少了,没看到老太太都把鸳鸯派过去守着他了吗?再说,人家今后万一还能中举人进士呢,他今年可才十四岁。”
贾琏伸手制止了王熙凤继续说下去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深宅夫人,你知道什么?”
“这爵位是皇权恩赐,岂能容人私相授受,所谓长幼有序,嫡庶有别,我是长,他是幼,我是嫡,他是庶,玦哥儿就算再优秀,今上也不会同意跨过我,让玦哥儿袭爵的。”
王熙凤见贾琏对自己说的一点都不在意,心里更是气恼,“这自古以来,多少王公贵族因为爵位祸起萧墙,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没用的。”
王熙凤骂得难听,贾琏也不气恼,笑呵呵的道:“你且放宽心,爷我大的本事虽没有,但也不是胡作非为之辈,只要我不犯下滔天大错,这个爵位跑不了。”
“至于玦哥儿那儿,他若是能撑过今天晚上,我今后多注意他一点就是。”
“他敢用一些阴私手段,我不整治他,父亲也不会放过他,只怕到时候爵位落在琮哥儿头上都不会落在他手上。”
王熙凤不屑一笑,“大老爷……”终究是自己公公,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贾玦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他再次回到了前世,并且是回到了婴儿时期,这一世他终生未娶,平平安安的走完了一生,父母也都治好了疾病,最后都是寿终正寝。
唯一不太圆满的是父母临终前都还在念叨让贾玦娶妻生子,但贾玦执意不同意,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最终只能带着没能抱上孙子的遗憾闭上了双眼。
当贾玦自己的寿命也快要走到终点时,他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回想着自己这一生的一幕幕,对于没有娶妻生子这件事,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对是错,带着这个问题,他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