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唏嘘声不断。
林若菡继续说,“简姨娘做了亏心事,躲在府中装病,原本我父亲房中妾室,轮不到我这个嫡长女来说什么,可你假作不知我今日归来,紧闭府门,引诱我动手想栽赃我一个跋扈名声不成,又将脏水泼我全身,我委实不服。”
人群中有人追问,“这个怎么讲?”
林若菡回答,“昨日我外祖母遣了一个管事和一个嬷嬷,前来林府告知了父亲和简姨娘我今日回府的事,请父亲和姨娘看在我母亲早逝的份上,留我一条性命,好歹让我今后能过几天安生日子,简姨娘当着管事和嬷嬷的面答应的很好,怎么转身就说我临时匆忙回府,不知道有此事所以大门紧闭呢?哦,对了,诸位叔伯婶娘也别怀疑我说假话,昨日简府管事从林府回去的路上,还碰上了李太医的长子,得知李公子又添了一位千金,大家一问便可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人群中有人立刻应声,“林大小姐说得没错,我们公子昨天的确见了张管事,此事千真万确!”
这回,看客倒是大多偏向林若菡了,马上有人应和,“对啊,为何知道嫡长女回府,还大门紧闭啊?亏心呗!”
林若菡再继续,“再说刚才那婆子说我在外被人欺负,刚才人群中有人说我名节已毁之事,我回外祖母家中遭匪寇袭击却也有父亲赐予的武婢保护,回了外祖母家有她老人家维护,今日回府又有众护卫保护,想要泼脏水也要有个基本靠谱点的说法,编造假话也要有个来龙去脉,朗朗乾坤,哪有任你一个婆子胡诌就按人罪名要人性命的事,”她等着被死死按住的婆子一眼,“你可知,污人名节,等于断其活路,其心可诛!。”
众人开始纷纷点头,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你干什么!”
只见傲雪揪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衣领,一把拖到林若菡面前,用力往地上一扔,那个中年男人干瘦佝偻的身体像一坨屎一样瘫在当场,傲雪恨恨的说,“就是他,刚才给我们小姐扣了个屎盆子,哼!”她狠狠踢了一脚,揣在了男人膝窝里,男人疼得浑身哆嗦,只顾抱着头,没说话,似乎打算挨过去了事。
谁知,傲雪又踢了几脚,眼看男人疼得脸都皱在一起,一张蜡黄的脸上满是眼泪鼻涕,像是疼极了,他终于忍受不住,抬头一边叫喊一边求情,“哎呦,别踢了,疼死我了,我不过收了二两银子,照着说了几句话而已,再踢下去,我的腿就要废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众人都是一愣,却听见林若菡身后有个声音慢悠悠传出来,“你是说了几句话,可你的几句话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催命符啊,若不是我们小姐机警,明年坟上的草都要比你这堆臭狗屎还要高了,不对,有人如此禽兽不如把我们小姐往死路上逼,我们小姐若是着了道那可就是浸猪笼点天灯的下场啊!那个做主给你银钱污我们小姐名声的,也不怕烂了一身的皮肉,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林若菡转头一看,原来是王氏的四人中,那个叫半夏的侍女,她听冬梅回禀过她的言谈,知道是个讲话直剌剌的刺头,不想今天她倒是直接刺上了小简氏了。
傲雪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瞪圆了眼睛,“是谁,给你的二两银子?”
男人全身哆嗦,刚要开口,“是……”
突然,一个颤巍巍的女声打断了男人的话,“若菡,我的儿,可是你回来了吗,可急死母亲了。”
众人转头,之间林府大门出来一个矮个子夫人,头上贴着膏药,一左一右两个婆子搀扶着,虚弱至极的一步一摇晃的走出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