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女子带来的仆从却忙碌了起来,他们从外面的马车上搬下一条华贵的地毯,铺在地上,又搬下了一条锦凳,随后又有人搬来一个两尺大小的铜炉,铜炉中放木炭竟有一股幽香之气,想是极名贵的木炭。
云别尘打扫过的地方又被细细的清理了一遍甚至撒上了些许香料,极是讲究,大殿中的霉湿味为之一清,妇人刚在锦凳上坐下,就有一个锦衣人送上了一个一个暖手的铜壶,铜炉造型优美,尽显奢华的气派。
那个声音粗犷的汉子指挥着锦衣人将一切安排妥当,就立在一旁;杨庭看到这几人虽然很是矫健,却没有练过武功的迹象。那汉子低着头眼神中闪过丝丝惧意。
“这个女人真会摆谱。"杨纤灵见这个妇人的排场很是不屑;云别尘自这个妇人进来就异常警觉,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在这旷野出现的女子仿佛是只怪小说中的鬼狐,总能感觉到一股幽冷的气息,他似乎对危险有一种天生的执着,他信任这种感觉,因为他的感觉曾无数次救过自己的性命,虽然到现在为止这个女人没有漏出丝毫端的。
大雨似乎渐渐止息,但风声却没有丝毫的止息之意,空荡荡的大殿中升起一股寒意。而云别尘他们捡的柴已经燃尽了,几人除了云别尘都练有武艺,但都远没有达到寒暑不侵的地步,所以都感觉到一股寒意。那妇人似是察觉到了这点,“这位先生,现在天气冷的紧,这三位小兄弟和这个小姑娘冻坏了就不妙了,不如过来取取暖,陪妾身聊聊天,妾身这一路上寂寞的紧,也没个说话的人。”
这几句话说的入情入理,几人正感到冷的很,也不好拒绝,回头瞧了杨庭一眼,杨庭却没有丝毫表示
是不同意,几人只得按下心思,继续围在快要熄灭的火堆旁。
这时那个声音粗豪的汉子见此急忙跳了出来,“你们几个山野村夫这么不识抬举,我们夫人好心好意,你们还不识相,活该受冻”。
杨庭的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这位夫人,我们萍水相逢不该受他人的恩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那妇人只是微微一笑却并不答话。
此时已近午夜,似乎一切都很平静,但平静的夜总是孕育着乱流,一声尖叫打破了夜的宁静,杨庭一下子站了起来,却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只是凝神看着四周,脸上透着一股古怪之色;几个少年中高彦之第一个站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蛇,好多的蛇”那个美妇人声音中透出一股难掩的恐惧,很少有女人不怕蛇,尤其是娇弱柔美的人儿似乎更是见不得那可怕的蛇。
果然数不清的毒蛇从四周涌来,花的、绿的、黄的各种花色的蛇铺天盖地涌来,众人不禁毛骨悚然,但云别尘却发现一桩奇怪的事,这么多的毒蛇涌动竟只有很轻的沙沙声。
忽的听李浩然喝到:“躲开”房梁上也有,几人抬头一看,果然有许多蛇从窗棂的缝隙中涌了过来,几人又退了几步,却已来到那妇人的身旁,几个锦衣人和那粗豪的汉子都已躲到妇人的身后,云别尘感到很奇怪,怎的仆人躲到主人的身后了。
杨庭大喝一声“闪开”,双手幻化两道虚影,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他腰间剑就已经出鞘,他单手一挥,一道虚朦朦的剑影平平飞出,只见前方的大片毒蛇忽的身首一分为二,又是几道剑影飞出,大片毒蛇就已经被搅成肉泥;但马上又有毒蛇涌上来,杨庭又挥动宝剑,将大片毒蛇绞死,但毒蛇悍不畏死,直到一盏茶后蛇潮才止息,但杨庭却已汗迹涔涔。
众人还没惊疑出声,便听“啊”一声,原来是那妇人见了如此场景晕了过去。杨庭赶忙走到妇人身边,刚俯下身子,忽然间空中飞出无尽的蝴蝶,刹那的奇景让众人都不由得失神,眨眼间杨庭便被蝶海淹没,只听一声惨叫,杨庭已直挺挺的摔在地上。“你、蝶灵六变,你、你是蝶灵夫人?”语调中竟是难掩的惊怒。“哈哈,什么通元剑圣,我看也不过如此”。虽然这妇人心机深沉,但这次中招的毕竟是通元剑圣,所以语调中也难掩得意之色。几个少年又惊又怒,但一时竟是彷徨无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