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苏慕面前的桌子上。他低着头,手中的笔在竹简上快速地写着,努力将记忆中模糊的步兵操典内容清晰地记录下来。他知道,时间就像个小偷,不知不觉中就会把人的记忆偷走,所以他要尽可能地抓住那些即将消失的回忆,同时在空白的地方加入自己的想象。苏慕明白,身边的这些人都是经历过生死考验,活下来的精英,他们的经验和智慧对他来说是非常宝贵的。
“小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些竹简真是让人头疼。”苏明在一旁抱怨着,手中的活儿似乎永远也做不完。苏慕也有同感,他曾经想过用纸张来写,但是现在的条件并不允许。虽然东汉的蔡伦已经发明了造纸术,但是适合记录详细操典的纸张却还没有出现。
“你在写什么呢?用得着这么多竹简?”李忠好奇地问道。这些天,他看着苏慕不停地写写画画,但是一直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我在写步兵操典。”苏慕简单地回答。
“步兵操典?那是啥?”李忠一脸疑惑。
“步兵操典就是关于士兵的基本训练、队列纪律、操练方法和战术运用的记录。”苏慕耐心地解释,但是心里却有些无奈,因为他发现,自己能回忆起来的内容太少了,即使写出来,也难以形成一套完整的逻辑体系。
李忠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是他尊重学问,尤其是尊重那些有文化的官员。在他看来,苏慕虽然只是个孩子,但是那孩子气的脸庞下,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智慧。“你继续写吧,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李忠鼓励着苏慕,同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新衣,那是一身整洁、精神焕发的装束。
“将军,您这是?”苏慕好奇地看着李忠。
“哈哈哈,上差来查。夏天到了,春季的剿匪、粮库修缮,还有上半年的徭役情况,都要有个交代。”李忠解释道。苏慕听后,虽然一头雾水,但是看到仓曹们也都整齐地朝着县衙公堂的方向行去,立刻明白了过来。这恐怕是类似于后世检查的一种形式。
“皇权自古不下乡,检查又能改变什么呢?”苏慕自言自语,继续埋头于他的步兵操典。
仓曹期待着完成这部作品后,苏慕能够让他刘林来润色。刘仓曹曾多次向苏慕暗示,希望能够协助修改,毕竟,谁不想借此机会留名青史呢?但是苏慕并不追求名利,他对目前的生活心满意足——有饱饭吃、有屋子住,生活无忧,唯一的缺憾,就是缺少了后世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电子设备。
在渔阳县城的县丞公堂上,破贼校尉李忠与仓曹刘林并肩而立。李忠一身深蓝色的戎装,腰间悬挂的环首刀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尽显英气逼人;刘林则穿着文官的服饰,手中紧握一卷仓储数据的竹简,神态自若。
县丞刘方坐在案桌之后,身着官服,头顶乌纱帽,锐利的目光扫过下方的两人。他是这个县城的父母官,管理着县城的各项政务,对于两人的报告,他是放心、踏实的,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看完两个人,换了一下神色目光有些谄媚的对旁边黑色衣服戴氏衣服上有蓝色线条的巡察使说道:“上官可否开始?”
那人没有动作,点了点头。
李忠深吸一口气,开始汇报:“大人,这是今年关于破贼情况的详细报告。我们成功剿灭了一股流窜的贼寇,剿灭了一处去年留到到我地的上贼。缴获了大量的战利品,已经登记造册入库了。”
刘林接着汇报:“大人,这是今年关于仓储情况的详细报告。粮食入库共计一千石,出库八百石,现有的库存粮食足够应对未来两个月的分发需求。此外,我们还对仓库进行了加固,以防止老鼠和潮湿生虫。”
刘方县丞听完后点了点头,对两人表示满意。他清楚,李忠与刘林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各项任务都完成得有条不紊。他示意两人退下,温和地说:“上官,您看如何?”见上官在专注的看着两捆竹简,他挥了挥手,示意李、刘二人先出去。
李忠与刘林满心欢喜地退下。他们明白,只要没有打断他俩的话,就没问题,毕竟这么多年过来了,哪次不是这样。
过了一段时间,巡察使开口说道:“我刚到幽州不久,对这里的情况还不太了解。除了治所所在的蓟县,其他地方我也不太熟悉。您能否给我介绍一下?”
对方的话音刚落,县丞立刻回答道:“哪里哪里,我这就给您说说。幽州的广阳地区盛产铁器,而渔阳地区则以出产良马而闻名。两地之间散布着许多村落,这些村落大多是武帝北征乌桓时留下的军屯。历经岁月,这些军屯依然存在,发挥着重要作用。我们北渔阳虽然屡遭战祸,但损失并不严重,因为一旦接到上级的命令,我们的士兵们都会奋勇争先,保卫家园。”县丞一边介绍着幽州的情况,一边不忘自夸一番,彰显自己在应对敌军时的果断与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