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怕我乱吃,什么鬼?”波尔多拉过之前自己坐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踩着地面转了个圈再次滑到了安室透面前。
安室透平静说道:“DNA结果出来了吗?”
“嗯,你确实是波本。”波尔多左腿搭上右腿,手托着下巴看着安室透,“你多大年纪?”
“29。我想组织应该有这方面资料。”
“除了组织的代号成员,你还有其他身份吗?”
“安室透,波洛咖啡厅店员,毛利小五郎徒弟。”安室透和波尔多对视,“你看起来年纪很小,是二代组织成员吗?这么小就有了代号?”
“是啊,我父母都是组织成员。”
安室透看波尔多回答得干脆,手握成拳头,又微微放松开来:“那个雅文邑称呼你BOSS……”
“我是组织BOSS嘛。”波尔多笑道,“但也许我只是看起来年轻呢?你也知道,工藤新一现在看起来也很年轻。”
安室透喉头发紧:“你知道些什么?”
“这问题很宽泛,对了,你被抓之前,知道毛利小五郎办理的最后一个案件是什么吗?”
安室透咬了下唇,没有回答。
波尔多身子微微前倾,手肘抵在自己膝盖上:“你什么都不说的话,得到的情报会少哦。相反,我们这样互相普通聊天一样,你能得到更多的情报吧?”
“你想对毛利老师做什么?”
“不,我只是估算下你到底是谁。”波尔多眨眨眼,白炽灯下,室内光线明亮,安室透的脸正对着光,而波尔多后面皮质椅背完全遮挡了波尔多的身形,金发下的脸笼罩在阴影里,不至于看不清,却让人感到不安。
“苏格兰……”波尔多突然说出这个代号,“是你同事吧?”
“曾经是。”
“毛利小五郎的案件都不愿意给我说吗?”
“你可以自己查。”
“对组织成员这么防备?因为自己身份有问题吗?降谷零。”
安室透瞳孔紧缩,脸上的平静差点维持不住:“什么?”
“公安的降谷零,zero,手下风见裕也,我再问你一次,毛利小五郎破的最后一个案子,你知道的,是什么?”
安室透心里越发惊恐,面上却越发冷静了下来:“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这些名字是?”
“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另一边肩膀上也会开洞。”
“毛利老师,我知道的最后一个相关案件,是黑兔亭有人投毒,一名叫有里的女士中毒进了医院。”安室透挑了一个他记忆里还算安全的案件说了出来,“至于毛利老师后面还有没有参与其他案件,我就不清楚了。”
“黑兔亭?”波尔多回忆了会儿,恍然,“那个老管家投毒的,有里……进了医院?”
“你认识她?”
“啊,对了,警视厅,卫星落下来砸着警视厅了吗?”波尔多眼神放空了下,看向安室透的上方。
“……最后时刻改变了轨道,落入海里。”
“原来……是这样。”波尔多站了起来,似乎有些恍惚,又一次走到了安室透面前。
“你说你是组织BOSS,却有波尔多这个代号?似乎还有另一个波本。你们是其他组织在这个组织的卧底?还是说反过来?”安室透大脑里线索交杂,完全不明白现在什么情况。
波尔多提起裙子,在安室透故作镇定的目光里,跨坐在了他膝盖上。
“你干什么?”
“波本?”波尔多轻笑,抬手按在安室透脖子那处最开始被刀刃划开的伤口上,指甲似乎想要戳进那处伤痕。
疼痛让安室透额头的汗水滴落。
波尔多低头,另一只手撑在安室透胸口上。
安室透感觉波尔多先靠近他肩膀,舌头隔着衣服布料舔了下伤口。
然后波尔多屁股往前移动了点,坐到了安室透大腿上,气氛变得暧昧不明。波尔多侧头,安室透清楚听见他吞口水的声音,手从脖子伤口上移开,嘴唇贴了上来。
他在吸血,安室透脑子有瞬间的空白,终于明白雅文邑说的吃是什么意思。
牙齿咬在皮肤上,舌头舔过伤口,波尔多一手攀着安室透肩膀,一手按在他后颈上,让自己和他脖子贴得更近。脖子的伤口被撕咬得更大,血液涌出。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安室透双唇发白,有点头晕,感到干渴,他有些模糊的意识到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房门打开的声音像是隔着水面透过耳蜗,安室透看到银发男子快速的走了进来。
琴酒?
枪声响起,波尔多被人抓着后颈提了起来。
看着眼前被一枪射穿眉心的安室透,波尔多面色恍惚:“你怎么把他杀了?”
琴酒看着波尔多嘴角鲜血滑过下巴,滴落在锁骨上,顺着皮肤继续滑落进胸口吊带裙里:“不杀了他你是想把他养起来?”
“他好甜……”
琴酒头上爆出青筋:“我查了波本的生物仓,他还在里面没有苏醒迹象,所以羽场白还活着。这人不管是其他组织派过来的还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杀了就是。不管有什么阴谋,人没了就没了。”
收起手枪,单手把波尔多抱了起来,琴酒抬手把他脸上的血擦去:“雅文邑应该警告过你别乱吃。”
“可他闻着又香又甜。”波尔多神情依然恍惚,两颊泛红,抓住琴酒擦他嘴角的手指,把上面琥珀色的酒液舔去,“好甜……”
这大概是波尔多喝过最香醇的威士忌,厚重圆润的口感,闻起来像玉米糖,又有些水果的香气,入口几乎没有苦味,带着辛辣和烟熏的甜。
简单的说尝了一下根本停不下来。
琴酒两根手指伸进波尔多嘴里,掰开他牙齿看了看里面,又手指搅动,扫过他上颚,夹起舌头,确认他嘴里除了血没有其他更糟糕的东西:“说了不准乱吃东西,还好他血液还算干净……”
嘴里被塞了两根手指说不出话,波尔多喝得有些多了,乖巧含住手指舔了舔,双手环住琴酒脖子闭上眼睛靠了过去。
琴酒收回手指,最后看了眼椅子上安室透的尸体,抱着波尔多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