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阴婆被余弦发现了行踪,就再无跑掉的道理。
刚转过两个巷口,跑到一个无人处,余弦突的从天而降,手上夹着一张阳符就拍了下来。
那股堂堂正正之威,老阴婆只接了一记,就连连后退,神色阴狠的看着余弦,厉声喝问。
“后生仔,什么仇什么怨,总缠着老生不放作什?”
余弦当然不好告诉她,自己跟二红谈了十万块钱的买卖,要拿她见公安。
但正义之师,师出必有名:“为了社会公共安全!”
“额?”老阴婆被噎了一下:“我犯了什么罪?”
余弦一皱眉:“你自己没点逼数?”
“有证据吗?”
“没有!”
“那再会!”
老阴婆说完就要开溜,结果余弦biu了一张阳符到她脚下,挡住了去路:“我又不是公安,跟你讲什么证据?来打过再说!”
老阴婆急道:“现在这些年轻人,怎么都不讲道理!”
她说话的同时,突然转动鬼头杖,从中放出一只厉鬼就要偷袭。
哪晓得她自认为已经很快,余弦却比她还快。
一道化煞符夹于指间,被暗劲崩得笔直,余弦直接以符为刃,将厉鬼斩为两半。化煞符再进,直接贴上阴婆老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
老阴婆凄厉惨叫,赶紧伸手去挡脸。
余弦已经近身,一手擒拿捏住她胳膊,却没捏到关节。袖袍空空,里面的手臂细得像一截竹竿,老阴婆猛的一抖就争脱了。
“哼!后生仔不知死活,今天就叫你剥该(仆街)!”
余弦没捏到她,顺势一个肘击就要撞她面门,老阴婆却不管不顾,鬼头杖猛一拄地,身影居然凭空消失不见。
“隐身术?”
玄门里不是没有隐身术,事实上,三级符箓里就有一道隐身符。不过区区阳符就能逼她狼狈,哪里像是会隐身的样子。
余弦有些郁闷的走出小巷,差点与一辆电动车撞上,险险避了过去。
然而骑车的妇女直接扬长而去,连头都没回一下。
原路返回,一个男人在架着梯子锯树,余弦来时也曾看到他。
现在一根大杈子刚好锯断,余弦又刚好从下面经过,脚下停了两步,这才没有被砸到。
可锯树的男人一点歉意也没有,向上捅了捅位置,继续锯了起来。
余弦暗呼踩狗屎,继续往回走,一对年轻夫妻正在吵架,锅碗瓢盆摔了一地。小少妇夺门而出,直奔着余弦就来了。
瞧着泪眼婆娑的样子,莫不是要投怀送抱?
这可如何使得?
他赶紧往边上一躲,小少妇带起的一股香风从鼻间掠过。
余弦皱眉,这香气……怎么怪怪的?
像庙里烧香的味道。
回到了发现乞丐的院子前,乞丐却不在墙角了。
推门走进院子,没有看到大椿和宋队,应该是追着自己去了吧。
脚下有些粘腻,低头一看,却是一大滩新鲜血迹。
谁的血?
大椿他们出事了?
不应该,自己这位便宜师弟余弦再清楚不过,内外功夫比自己都强,猛的一匹。
除了脑子少弦,跟人形坦克也差不多,这种野兽谁动得了他?
那这血会是谁的?
走进堂屋,香案还在,上面供奉着心肝脾胃肾,新鲜的冒着热气,心脏还在跳动呢。
余弦扶起了倒下的牌位,手一抖,只见排位上写着“赵余弦之位”五个大字!
这个死老太婆,还好意思问自己什么仇什么怨,这都把自己供上了!
供的还都是些下水,什么乱七八糟的!
突然后门人影一闪,余弦目光一凝,闪身追了出去。
门上血手来挡,一声呵退,只见老阴婆翻身进了一处巷子。
“哼哼,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