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儿,且慢,毕竟这也是武安侯府里的事情,报大理寺等于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这武安侯府还有何颜面。”二娘子一听要报大理寺,心里大喊不妙,连忙阻止。
“二嫂,母亲都被人下药害得差点连命都没了,你竟然只关心侯府颜面?”段言心爆发了在心中忍耐已久的怒火,“颜面是何物,就是让大理寺查个一清二楚,该惩治的人必须惩治。”
“四妹妹,你这又不懂了,这是传出去,对男孩子们以后的仕途、女孩子们以后的婚嫁都有影响,万万不能外传。”二娘子继续一副佛口婆心的样子劝说道。
“二伯母,嫁人又有何影响,我不怕,没人娶大不了我长伴青灯。”段云晚从屏风后的内间走出来,她在屏风后一直注视着二伯母,她敢肯定,祖母这有问题的药和二伯他们有关系。
“二伯母,云晚嫁人有影响也无妨,武安侯府还养不起她吗?”段云迟看着一脸虚伪的二娘子冷冷说道。
“来人,派人去找那个薛大夫,直接带过去大理寺,带上春桃和那些证据,派人跟着我直接去大理寺为祖母求公道。”段云迟拂袖直接离开屋内。
二娘子转身也紧跟想阻挠,不料却被段言心挡在面前,“二嫂,这么着急去哪里呢,大家都忙乎了一个中午,午膳也没用,不如二嫂随我一同到厨房弄点吃食吧。”
婆母身子才刚好转些,二娘子不敢直接拒绝,怕落人口实,便跟着段言心去厨房。
余笙看着屋内只剩几人,便走到段老夫人的床榻边,“老夫人,我帮你把脉看看。”
余笙把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放在段老夫人的手腕桡侧,按动了几下,用指腹感受段老夫人的脉搏跳动,假脉象已被刚才翰林医官院的顾使解除,“老夫人,方才顾使已帮你解除封穴,现在脉象平稳。”
“哦,那就好,方才那顾使的医术在宫内有名,而谢医官就是他的得意弟子。”段老夫人说道。
“那,方才那谢医官应该是知晓这脉象有异常,所以才修书给他师父?”余笙疑惑道。
“没错,顾使虽说只是个医官,但毕竟管理着翰林医官院,应该是猜想到咱们武安侯府的事情不简单。他把情况上报,反而利于我们,也是等于送了个大人情给我们。”段老夫人分析道。
“嗯,那现在等于有人帮我们出击收拾大坏蛋?”余笙笑着说道。
“没错,可以这么说,但是不知道这事能揪出多少人,到何种程度。”段老夫人若有所思地说道。
天空再次下起了毛毛雨,街上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大理寺的方向走去,引起了行人的侧目。
“咚咚咚咚!”段云迟敲起了大理寺的堂鼓。
大理寺的守卫听到鼓响,打开大门问道:“何人击鼓,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