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担心小念淳考试受到影响吗,就拜托他把准考证拿给小念淳了。”
“哦——”祁承倦露出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俞醉也是拼命的用眼神表示“就是这样的”。
他尽量笑得真诚,妄图男人今晚能放过自己。
可下一刻,男人还是扯下领带将他按在了床上。
“是我误会延延了。”祁承倦的眸光在少年的唇上留恋。
“为了赔偿延延,今晚……我给延延讲一个睡前小故事好吗?”
“什,什么?”俞醉的眼睛瞪大。
男人附耳到他身前,不在乎少年是否真的想听。
专心开始讲自己准备好的小故事。
“有一个冰箱和一个冰淇淋,它们总是生活在一起……”
有天,冰淇淋和冰箱闹矛盾了,冰淇淋闹脾气地离开了冰箱。
它刚刚离开冰箱时还觉得一切都很好。
没有冰箱的世界很温暖。
但它很快就觉得热了起来。
过了一会,冰淇淋更是开始“头晕目眩”。
它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它的脆筒变得软了,它身上的雪糕也都开始融化。
就连它最引以为傲的冰淇淋尖尖也开始变得没了棱角,化成一滩黏腻的甜水从它下面的脆筒的细小缝隙里流下。
离开了冰箱的冰淇淋发现自己不断融化,流了很多水。
冰淇淋觉得自己生病了,因为它身上流下的甜水越来越多。
它回去找冰箱。
冰箱很想帮冰淇淋,但它做不到。
它笨重地被放在地面上,分毫不能挪动。
它只能对冰淇淋说:
“爬上冰箱来……”
“自己冻。”
……
入夜,少年在男人的故事中沉沉睡去。
祁承倦单手撑着额头,神色专注地看着疲惫入睡的少年。
他当然知道少年的那一番话是在骗自己。
少年的话里有太多的漏洞。
比如同为高考生的庄牧行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进入考点。
又比如这人怎么可能会在考点外询问准考证的主人,为什么不是直接进入考点寻找准考证的主人。
并且这一切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又恰巧都被少年看到了。
他知道少年有事情瞒着他,可他并不打算责怪少年什么。
虽然少年骗他,但少年承认苏念淳是自己的妹妹而变相承认他的那句话,确实取悦了他。
而且只要少年乖乖待在他的身边,他就不会在意这些。
只是那个庄牧行……
祁承倦的眸光沉下。
即使透过电话他都能注意到那人对少年不怀好意。
“得想办法处理掉。”他想。
小孩的心思没那么活络,没有发现这人不该有的想法,但它绝不会允许小孩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
祁承倦的额角又开始隐隐作痛 。
他的指抵住疼痛的地方想要阻止这痛感的加重。
这两年来他偶尔就会头痛的厉害,严重时甚至会失去意识。
但去医院检查又没有什么健康问题。
只是每次头痛醒来后,他总感觉自己忘了些什么事情。
记忆断断续续,模模糊糊。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他粗重地喘了一口气,缓缓地在少年的身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