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爸柔声说：“妈，这些年，您过得还好吗？”

苏奶奶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苏爸，说：“我很好。你呢？你应该过得很不错吧？”

苏爸闻言，心头一紧，他知道母亲仍在为他的离去而怨怼。他轻声说：“妈，我知道您一直对我有成见，但这并不意味着您可以把怒气发泄在棠棠身上。她是您的孙女，是您的骨肉至亲。”

苏奶奶冷笑一声，说：“孙女？骨肉至亲？苏棠是我的孙女，但她的父亲却抛弃了我，放弃了这个家。我凭什么要对她好？”

苏爸摇了摇头，说：“妈，您知道这不是棠棠的错。在棠棠小时候，我和唐敏出去打工没时间带棠棠，还是您帮我们带。缓解压力，可自从我的事业渐渐起色，你让我和唐敏再要一个男孩，我回绝你多次，渐渐的你对棠棠的爱变得畸形，怪棠棠为什么不是一个男孩子，如果是男孩子我的家业以后也有继承人，如果我早点注意到你的精神状态，也许后面不会有那件事吧。”

苏奶奶沉默了片刻，说：“我知道这不怪棠棠，但每次看到她，刚开始很喜欢，后面变得越来越厌恶，恨不得她去死，是她挡住了他弟弟的路。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多年曾会只有棠棠这一个独苗。”

苏奶奶陷入癫狂，死死盯着苏爸。

苏爸看着母亲精神恍惚的模样，知道这么多年自己膝下无子是母亲多年一个心病。苏爸决定告诉母亲这么多年自己藏的一个秘密。

"妈，在唐敏生完棠棠后，我就去做了结扎，所以我才会有棠棠一个孩子。我当年陪敏敏生产时，我在产房门外听着里面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医生说敏敏差点一尸两命，我爱敏敏，我怎忍心看心爱的女人在遭受一次分娩之痛。"

苏奶奶艰难消化这个消息，满脸不可置信，拉住苏爸的手，不停追问"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

"啊……哈哈哈哈哈。"

苏奶奶踉跄站起来，身子差点摔倒，躲开苏爸伸过来想扶住她的手。

"那我这么多年，到底是对棠棠做了什么啊，啊，老天爷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苏奶奶的脸上，一时竟分不清雨和泪。

苏爸心头一阵紧缩，看着母亲如此悲痛的模样，他感到深深的无力。原来是他，没有告诉母亲这件事，害的棠棠受了两次苦。是他不配做父亲，苏爸泪眼婆娑。

苏爸上前一步，试图再次搀扶住母亲，柔声说：“妈，这不是您的错。是我的错啊，要不是我这个当儿子的不称职，怎会让你痛苦这么多年，无法享受天伦之乐。”

苏奶奶无神盯着苏爸，手死死攥住苏爸的胳膊。